看着他大步走远的背影,王紫阳对着崔博陵眨眨眼,“看吧,我就说那画有问题,肯定是我们猜的那样。”
“胡说什么呢!”
“你不信你翻翻那里头还有没有刚刚那副画。”
崔博陵当然是不可能去翻的,因为坐的近,刚刚他已经看见顾云贤把那副画夹进那些纸里头带走了,只是想到这个可能,他心中仍是有一丝怪异。
王紫阳叹息一声:“要说郡主那样的奇女子,天底下哪个男人没有旖念呢,远现喜欢她自然也是正常的。”
“慎言!”
王紫阳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罢了,我不说就是,只是远现那样未免也是太凄凉了。”
另一边,踏着厚厚一层白雪,顾云贤走进了自己暂住的屋子里,等进了屋子,他细心的把那张画卷抖开,随后细心的看上头有没有被雪浸染上湿意。
等确定画纸没有任何损伤之后,他这才伸手轻轻抚了抚画卷上的女子,这张画卷上班的人跟她只有三分相似,但却已经是他画的最不像的她了。
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把这幅画卷留在身边,不然但凡画卷流露出去一会儿,就能被冠上各种各样的罪名,这样的罪名他承担不起,她更承担不起。
他摩挲着手上的画卷,想的是上一次见到她之时她眉眼之中的温柔缱绻,还有她的两个孩子,扯着他的腰带甜甜叫他叔叔的样子,他忽而摇头一笑,她已经活成了她最想要的样子,在最开始,他何尝不是希望她能活成这样呢?
真当是庸人自扰之……
不知何时,外头的雪又开始簌簌而落,他珍之重之的把画卷卷起来,随后放在一旁的竹筒里。
想到什么,他又从一旁抽出白纸提笔而落:“吾妹萱姐儿亲启……”
在京城往齐南府的官道之上,一辆低调却华贵的马车缓缓而行,马车之内,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斜靠在一侧,半点世家贵女的样子都无。
一旁的丫鬟无奈的摇头:“小姐,要是被王妃见着您这样,肯定要说你了。”
少女吐吐舌头:“不要紧的,今年萧姨不是不回来嘛,难得我能自在些。”
“我的好小姐哟,您这样怎么得了,来年您就要嫁人了,再这样下去人家见了会说您什么?”
顾云萱扬了扬眉:“殷瑞霖他敢说我!那我就告诉紫莹姐和殷伯母。”
这几年来,她不是在齐南府跟殷紫莹住一起就是跟着镇南王妃在京城,尤其是在齐南府的时候,高氏也是殷紫莹庄子上的常客,跟她处的也极好。
丫鬟无奈道:“殷少爷当然不会说您,但您想想,京城之中多少双眼睛落在殷少爷身上呢,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