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赵春和的另一个小姑娘哭的凄惨阵阵,院子外面围了好多人,
见邢芮走来,纷纷闪开。
“这是咋了?我们要进去都被赵春和给赶了出去。”
有人看着走来的邢芮嘀咕着,
“屋里孩子哭的凄惨,这赵大夫咋还不让我们看看孩子呢?”
“各位婶子,先都回去吧,我进去看看。”
邢芮柔声驱散了人群,屋里的房门这个时候才被人推开,
赵春和耷拉着右侧的手臂,一脸痛苦的走了过来。
用左手非常吃力的将顶在大门上的木头拿开,谁知道随着他的拿开,大门直接朝着他就压了过去。
“哎哎哎……”
邢芮急忙一把抓住,才没将脸色惨白的赵春和直接拍在地上。
大门是被王大柱子踹下来的,他赵春和看有人总是朝着院子里看过来,这才立起来顶上的。
“傻娘,我?”
一个男人只说了一句话,泪水立马就流淌了出来。
“你不用说话,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过来的。”
邢芮冷冰冰的拉着身后还在抽噎的狗剩,从大门的缝隙中送了进去,
自己也手扶着破旧的大门走了进去,回手又将大门顶上。
赵春和的胳膊显然是断了,邢芮看都不看拉着狗剩的手就朝着屋内走去。
来到里屋内,看到眼前的一幕,邢芮还是愣住了。
平时一项跋扈的沈翠珠闭着眼睛,嘴角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双手臂赤裸在外面,上面被敷了一层的大酱在上面。&#24378&#29306&#32&#32&#35835&#29306
而只有五岁的小姑娘哭的鼻涕连着嘴巴,小手扶着她娘的身子也是可怜。
“来,丫头别哭了,过来。”
邢芮伸手去抱孩子,可这手一触碰到孩子的身上也是一惊。
急忙一个用力将孩子抱了过来,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了,再看看孩子那红涨张的小脸。
邢芮十分气恼的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个男人,
“孩子发烧了,你看不到么?”
说着邢芮顺手从墙上的钉子上扯下来一块又黑又硬的毛巾,将小丫头过河的鼻涕擦了擦。
赵春和也是一脸的苦涩道,
“昨晚就开始发烧了,应该也是疹子,我给她用了药,可不好用。
得了这种病无药可治,就看她的命了。”
“呵……”
邢芮看着赵春和此时的怂样,竟然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厌弃。
“亏得你还是行医之人,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无药可治?滚出去。”
邢芮看着他捧着一条断臂,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感叹。
老天有眼,这种歹毒的人,就该如此惩罚他一遭,才能让他在涨些记性。
邢芮将爷俩赶出去,急忙从挎着的篮子里拿出退烧药,还是有抗病毒的药给小丫头吃了下去。
拿过一床被子将小丫头盖好,这才朝着炕头躺着的沈翠珠走了过去。
此时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就像一条死狗一般,除了嘴里还能发出的痛苦呻吟声,简直和个死人差不多了。
看着她那涂满大酱的手,邢芮也是一阵苦笑。
如果只是轻微的烫伤这涂抹大酱的土方子,倒是有防止肿胀的作用。
但沈翠珠手是脱了皮的,这大酱涂抹上那不疼的要了人命才怪呢。
更何况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很容易造成二次感染,邢芮急忙跑到外屋地舀来一盆水,给沈翠珠清洗掉双手上的大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