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师傅,你去跟师叔祖汇报吧,我先回房间了。”
初九垂头丧气的直接走向供我们休息的宿舍,我招呼万里一声,跟着初九走进宿舍。
“锅锅,我想老汉的老汉了。”
初九躺在床上,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悲伤,说着如果爷爷和叔公在的话,肯定能想到办法把男孩的魂魄救出来。
“难道真的需要降头师才能解救出男孩的魂魄?我们上哪里找降头师去?要知道这里可是中国。”
我说出自己的担忧和疑问,初九盯着屋顶,说着他其实靠蛮力可以将禁锢男孩灵魂的法术打碎,但是有可能会伤害到男孩。初九不忍心,如此单纯的小孩,如果因为他魂飞魄散,肯定会内疚一辈子。假如里面被禁锢的是个十恶不赦残害过人的鬼魂,初九说他有不下十种方式,将那个禁锢法术打碎,连同鬼魂一起打散。
“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肯定有撒,师叔祖会想办法的,找一个高僧用念力超度,这是最柔和的方式。”
我们分析着这件案情的疑点,初九同样认为,万里第一个怀疑的谷莹然确实很有可疑。整个案情中跟死者唯一有交接的,便是这个忽然从南洋回来的谷莹然,被第一个怀疑到确实正常。初九决定天亮之后,先去见一见谷莹然,说不准可以问出一些线索。
“破案的事情,是徐老和万里需要头疼的,我们尽力便好,初九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初九叹了口气,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压力,只是亲眼看到这么小一个娃娃,活生生被人砍死,脑子里这幅画面怎么也挥不去,想起男孩这么纯净的灵魂心里就堵得慌,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因才造成这样的果。
“别睡了,赶紧起来,徐老喊你们过去。”
万里推开宿舍的房门,抱怨着我们丢下他,让他一个人去汇报,现在倒好,还不是要再去一趟。
“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人家了?回来都懒的过来看一眼我是死的还是活的?亏我还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夜宵。”
徐老靠在木质的椅子上,身上裹着毯子,脸拉的老长,瞪着眼睛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
“师叔祖,我今天吃不下饭。”
初九走到房间中间的火炉,往里面又添了一块蜂窝煤,查看了一下火炉上的烧水壶,将最远处的一扇窗户开的缝隙更大了一些。
“哎呦,什么事能难住我们的小天才,连饭都不吃不下了?给我说说看。”
徐老看到初九依旧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没再继续开玩笑,招呼着我们坐他旁边,陪他说说话。
“刚才万里都跟我说过了,你说的那句只有降头师才能对付降头师,很有道理嘛,怎么就不开心啦?”
徐老笑着从口袋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塞给我们三人一人两颗,自己也拨开一颗塞进嘴里。万里刚想阻止,就被徐老瞪了一眼,陪自己的小孙子们吃颗糖又不会死,那些医务管的也太宽了。
“徐老,人家医务还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嘛,该配合就配合,下不为例。”
不难看出徐老是因为我和初九在身边,开始变得人情味了不少,万里之前说露嘴,徐老平时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