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承昀更加小心翼翼将她妥善安置在架子床内侧,趁她没注意又窃走一吻。
承昀清楚,颜娧此刻真正来到他世界,再也不愿她离开。
颜娧也察觉面前眼眸深邃的男人,似乎背地里暗示着什么而迟迟没有下一步。
她偏头回望他的眼里的凝重,不明就里问道:“怎么了?”
“这是我的房。”
“然后?”
承昀的慎重换来只换来她的不解。
近半年来,他不也时不时睡在她房里?换她睡一次怎么了?
“女人到男人房里,在西尧代表着,妳愿意驻足我的世界。”
“......”颜娧哭笑不得,原来有仪式感吶!
她掩着唇边止不住的浅笑,蔫坏道:“还是上我那好了,正房没有坏。”
承昀勾起一抹坏笑,诚挚回道:“我更愿意到妳的世界驻足。”
于是,没察觉被套路了的颜娧,又被一记深吻给蒙昏了头。
直至察觉男人又失火,才连忙退开,伸手叱喝道:“我的东西!”
承昀食髓知味露出餍足坏笑,径自掀起床褥轻敲开床板,取出檀木盒交给颜娧。
“我把八方锁打开了。”连他都花了几日的打开,这也是为啥这几日在他房里睡下的主要原因。
紫檀木盒上了东越皇族的八方锁,若非幼时曾得厉煊指导,他可能也无法开启,开锁方式特殊需鲁班锁与奇门遁甲相互辉映。
若她瞧见开锁过程还得了?别说养病,连休息都省了。
不眼巴巴粘着他开锁?
“八方锁?”颜娧纳闷看着四面八方都上了鲁班锁的锦盒。
承昀颔首道:“东越皇族才懂的八方连环锁。”
事已至此,只差知晓那个王族涉入其中了,依了厉煊那性子,实在很难想象会是梁王?
监国多年的梁王,会想再踏进一大步?
问了厉煊,也不清楚为何要来守着废墟,梁王仅仅交待他看着荒宅出入。
究竟是有所察觉抑是始作蛹者?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宛若至宝般捧着锦盒,东越很多好玩的东西啊!
狐狸大仙独厚东越?好玩的玩意儿都在东越!
颜娧从锦盒取出四个薄如蝉翼的玉片,细致得似乎一碰就碎的镂空玉片,一一排在床褥上。
承昀错愕看着排列在床褥上的玉玺拓片。
时常随着父王批阅奏折,颁布圣谕,如何不知何物?
难怪只敢让厉煊守着荒宅不敢大肆破坏,仅能守株待兔等着姜家后人来寻锦盒,随意碰触便破损的蝉翼玉玺拓片,谁敢敲墙挖地?
四国玉玺不知何时被风切成拓收集于此地,能看出风刃切面平整,内力极为纯厚方能有切工完整,切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想必连保管玉玺之人,至今也未察觉曾被风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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