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怪人家?祸还不是你闯的……”
“货是我安的。”承昀闪也不敢闪,这顿脾气受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
“你还要不要脸了?”颜娧又是俏脸一红。
两人已走到坦诚相见的地儿了又如何?虽说天道人伦不可灭,谁能像他夫妻间的亲密之事,说得这番理所当然?
“要脸还怎么安货?”承昀再认真不过地应答。
颜娧:……
脑中窜入在摄政王府那些日子,于缨含羞带怯地带着她聊起千工床的用处,再看看面前男人天塌不惊的模样,这一言难尽的摄政王家训……
得!她脸皮不够厚,这局她输得彻彻底底!
“行了,别伤了自个儿。”按下揣着暴怒的葇荑,承昀得了便宜自然得卖个乖,不忘心疼不已地说道,“孩子不管何时来,都是上天的恩赐,我们一起想法子平安顺产。”
原本还担心着请期之事可能被敬安伯夫妻刁难,如今有小狼崽当挡箭牌心里踏实多了。
“我又不是养在闺房里的柔弱姑娘,好歹也学了几年武艺,至于这样么?”睨了眼小心翼翼的男人,颜娧心中涌上一股酸涩,“有错也是你我,关一个六根都还来不及长全的孩子什么事儿??”
“是,都是为夫的错,不该攀扯其他人。”承昀识相地安抚又炸起毛来的颜娧,分析道,“按梁王的心思,大约觉着将妳关押在此处已经赢了,不过这几日被皇祖父吓得呛了,还没能找到适合的时机再进来看妳。”
“你确定梁王是吓的?”颜娧轻蹙柳眉思忖着。
承昀稍稍松了掌中力道,也跟着不确定地蹙起剑眉,沉声问道:“妳觉得还有其他用意?”
“梁王把书房都让给你跟萧侧妃了?”她清楚梁王凡事以科学作为基础的性子,怎可能相信魑魅魍魉之说?
何况还担上了一个怕字……
即便来到这个异世,都能想方设法数十年只为擒住她,期间陨殁了多少人命?能将宝贵性命抛出脑后的人,怎可能害怕厉耀?
“如果我都不怕皇祖父,那么梁王会怕么?”颜娧慎重地提问。
承昀陷入了沉思,心里清楚的确忽略了的确问题,即便心虚面对亲手造成的结果,梁王不愿被发现也不该是单纯的害怕。
有什么事儿能让已处于皇权顶端的梁王担心害怕?担心藏了一辈子的身份被发现?这些年东越大小国事全都面面俱到,话柄留下的永远都是奕王的名字,什么时候沾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