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挑着行囊,模样极类巫祖,颇有上古神人肩担泰山,尚能追风逐月的风采,肯定能获得巫祖传承!”
“噗…”单纯的巫溪听见此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那巫苴却是头一昂,得意的看向四周老友,那么样似乎再说,看吧,中原来的仙人就是有眼光。
……
次日一早,众人再度起程,没走多远,翻过一座山,约莫十余里,便已到盖竹山下。
山脚下,密密麻麻,有上千人打扮各异,或断发,或纹面,或刺青,皆蛮獠打扮,齐齐朝山上而去。
这上千人,皆是懂术法或有些秘术的巫师,学徒一类,放在中原,也是凡尘异士之流。
一时间聚集如此多的道术中人,倒也确实称得上盛会。
盖竹山顶,架起十个百丈法台,供这些学徒轮流上去辨药,炼毒,比武较较艺等等。
将从上千的年轻人中,选出前十名,开陵面见巫祖遗体,前三十名,将被司簡洞收为真传法脉。
余下前百名,也能拜入司簡洞,但就只能为些杂役,日后待山下苗寨巫师老去,便下山掌一寨祭祀,征戎,与巫溪他们一般。
不过,这一切与刘樵都没多大关系了。
之所以跟着这些人一起来,也只是是避免惹人怀疑而已。
早在昨夜篝火晚会结束后,刘樵真身边遁走了,只留一点灵光化身,约莫能维持三五日不散。
真身则提前赶到盖竹山,再次观察山中情形,等待时机。
不过这一回,刘樵谨慎得多,那些司簡洞老祖的修行之地,离得远远便避开绕过。
只把一身五行遁术运转到极致,遇草隐于木,遇水隐于沟,不敢泄露丝毫气息。
盖竹山中,祭祀大会如火如荼,十余位大巫(炼气士)悉数出场坐镇,先祭祀祖神,巫奭。
再进行较艺,遴选下一代新秀。
司簡洞,后山之中,刘樵自阴沟里面腾起身形。
此地相隔前山祭祀大会,不过数里,隐隐能听阵阵喧哗叫好声,不知又是那脉弟子得胜。
刘樵一边凝神戒备,一边在后山搜寻陵寝踪迹。
虽然司簡山炼气士目前重点关注皆在山前,但刘樵也丝毫不敢怠慢。
此地距前山不过数里,于炼气士而言,不过咫尺之间而已,要是被司簡山十余位老祖堵住,纵玉虚遁术玄妙,亦难逃脱。
“高乙曾言,他到此寻过神魔精血,生夷陵就在百蛮山后,一方水涧底下…”刘樵心念流转。
神人生夷已寂灭有数百年了,有许多旁门左道,来此探索,希望寻求机缘,高乙游访天下时,便曾来过此地探宝。
只是司簡山炼气士发现的快,高乙虽已入陵中,但不及细细搜寻,便只能急忙溜走。
刘樵有望气术,昨日在百里之外遥望观察,便见得盖竹山(百蛮山)中七八处有水气腾腾的地方。
今日过来,倒也不需要盲目寻找,只要挨个探查一番,便知根底。
寻过两三个水潭之后,便见眼前一条约莫四五丈长的铁索桥,下面水气氤氲。
不用看,刘樵即知找到了,望四周物人,便纵身朝桥下跳去。
“噗咚…”一声入水声响起,桥下果然是一方溪涧,约莫数丈宽的水潭。
而据高乙所言,以及这些天打听到的消息,那神人生夷的陵寝便在潭底,隐于二三丈深的水底中。
正待潜下,忽而顶上一声大喝传来:“那潭里何人,若再动弹一下,当心尸骨无存。”
刘樵转头一看,那桥上面,站着个童儿打扮,相貌老气的侏儒。
“炼气士!”刘樵瞳孔一缩,桥上侏儒神气凝聚,顶上略有光气,显然乃炼气之士。
但不知道行法力如何。
正待不理会,再朝下潜,那侏儒再次大喝道:“莫动,再动一下,让你尸骨无存!”
他话音刚落,刘樵便觉侧后一阵毛骨悚然之感,转头看去,一条细如麻绳,三尺来长的金环蛇,正朝自己吐着信子。
那寒光闪闪的毒牙,离自己面颊不过尺许。
“这位大仙,可是司簡山的?敢问大仙尊号?一且都是误会,误会!”刘樵讪讪笑道。
铁桥上的侏儒闻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樵,蔑然道:“老夫金环君,你这颇贼,还妄想叨扰我教先师,岂不知你所做一切,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这神人尸骨,果然不是这么好拿的,这下被算计得死死的。
刘樵心下疯狂想着办法,面上却满脸卑微的陪笑道:“小道微末法力,果然瞒不过大仙,但不知大仙准备如何处置小道?”
金环君伸手一招,凭空一股吸力,解下刘樵腰间宝囊,看也不看,便揣进自己兜里。
随即道:“看你也算老实,自己爬起来吧,莫耍小心思。”
“欸…好嘞!”刘樵满口答应。
随即却是哎哟一声,在水里不断扑腾,好似溺水一般。
金环君都看笑了,嗤笑道:“别装了,乖乖起来受罚,道术中人,那有不会水的,若再不上来,老祖就只能动武请你上来了…”
有那条剧毒异蛇爬在耳朵边上,刘樵没办法,只得停止表演,划着水朝案上游去。
只是金环君笑意盈盈,却是不曾发觉,那朝水边游动的刘樵,光气十分微弱,尚还不及凡人。
却是借着假装溺水那番表演,成功金蝉脱壳,暗以灵光点了化身。
真身则籍水遁,化为一点幽光从潭中沟渠遁出,悄悄隐于暗处,准备借机偷袭,至少得把宝囊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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