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正是五路神,以前在姜尚隐居的蟠溪见过,所以认得。
姜尚从袖里掏出两卷似帛册模样的对象,递给刘樵道:“这里面,大的那卷,乃封神榜,你领五路神去岐山搭一台,五路神善工造,知此台形制。”
“此台造好后,你与伯鉴将此榜张挂好,着伯鉴守着,你速回西岐,不可懈怠!”姜尚嘱咐道。
刘樵恍然,原来让自家去监工啊,不过,你不怕我监守自盗么?
心下这般想着,面上肃然道:“弟子遵命!”
将两卷图录略微展开,一张似某种祛了毛的首皮,光洁柔软,又有温润肉感,又有些…似人皮,反正绝对是某种生灵的皮所制。
上面一条条神箓闪过,光芒映得刘樵满脸彩色,这些神箓极为复杂,不是今人文本,亦非龙章凤篆。
而是一种更古老,更难辨认的神异章箓。
刘樵只看了一眼,便被姜尚用手按住,将卷合上。
姜尚神色郑重道:“此中乃紫府玉篆,天书真文,上籤应位上榜之人、仙,你若看了,便是泄了天机…”
见刘樵有些懵,姜尚肃然道:“自古以来,未成仙圣,而偷看天机的,都只有一个下场,你可要想好了,不是为师的吓唬你…”
刘樵这才有些明白,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并未看得真切,也认不得上面字…”
心下也存了慎重之感,三教共签封神榜,这里面的人、神名录,就是三教教主的秘密。
三教教主才知道的东西,可不就是天机!
姜尚摇头道:“知道?你知道什么,自古以来,偷看天书者,死无葬身之地,盗取天机者,万劫不得超升。”
刘樵听得一愣,我没盗取啊,我光明正大看的,而且还没看懂…
不过也确实知道这种事儿确实不能怠慢,要真追究起来,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连忙再三保证,姜尚见他知道此时重要性,便又转过话题,一捋须道:“还有卷小的,是一门道术!”
“道术!”刘樵眼睛一亮,封神榜不敢看,道术既然给我,肯定是能看的吧。
不然岂不是让孙大圣守蟠桃园?
正要翻开,姜尚却道:“你过去慢慢看,还有个事,你师祖吩咐的,着你去办。”
一听这话,刘樵便把那卷道术按下,问道:“我就知道这师门的法术不是那么好拿的…”
话虽这么说,但刘樵还是一副喜耳恭听的模样,毕竟师祖吩咐的,就算不给道术,那也不敢怠慢。
“师祖着你画一卷图录,大小英灵位次、功绩、都要记上,你手上那卷道术,乃仙莲所化,道术学了后,就算白卷一叠,你就用来绘制图录…”姜尚捻须道。
“啊…这!”刘樵愕然不已。
真不会这么巧吧,瞌睡来了送枕头?
就算师祖不说这事,自己修证黄庭,已经在绘制图录了。
其中就有比干、张凤、陈桐等的模样,也注明名字,事迹,大概性格等等。
就是因为周身窍穴,有阳有阴,有动有静,按刘樵的规划,这每个窍的神可不能乱放。
比如心窍,这心属火,又为火中君,当然得日后火神,要是弄个水神,估计刘樵得气色衰弱,甚至生出怪病。
因为水火相克,互相蒸煮,就算中医谓之热证感冒。
又想了想,此事只怕没这么简单,不然门下弟子得师祖法旨,以姜尚的性子,岂不得当众宣读。
如今却拉自己在城外言说,显然这事有些问题。
“具体有那些要处,还请师父提点…”刘樵躬身拜道。
姜尚回道:“记述功绩,这事不足为外人道,不然功绩小的,总觉不公,功绩大的,亦不满足,岂不会怨你?”
刘樵一想,确实如此,许多仙人之所以上榜,就是不修德行,嗔念太盛,万一感觉自己功论小了,以后还遭神鬼所嫉。
刘樵一听这话就明白,这看似送来枕头,明显不是给提拔的样子啊…
倒像是公司老总看那个员工比较老实,拉出来做吃了不讨好的项目,完成了,同事嫉很,完不成…开除!
想到这儿,刘樵心下暗自又摇头道:“不会,应该不至于吧,师祖这也太腹黑了…”
只是忽然又想起,自己这种得罪人,貌似还是小的,毕竟只是记载其功劳和形象。
而姜尚作为封神之人,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刘樵总算有一丝丝明白,师父最后为啥貌似没有神位了。
不管怎么封,这其中总会有人不满的,闻太师这类光明磊落的还好,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尤其费仲,尤浑这种奸佞,本就老于官场钻营,要是上天了,那还了得。
估计就算是姜尚当天帝,这俩家伙的手段,也会结党弄私,把老姜头干下来,毕竟明抢易躲,小人难防。
如果同殿为臣,姜尚估计会被弄的很惨,满天神圣,恐怕无人会帮他,最好的结果,转世投胎而去。
但是以上种种,都是刘樵灵光一闪的猜想,具体如何,是不是真这么黑暗,没上过天宫,谁说的清呢。
见刘樵沉吟,姜尚宽慰道:“但你也不必担心,这种事,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是…”
刘樵能说什么,打碎牙也得咽下去。
姜尚又道:“从现在起,包括为师,上至三位教主,下至仙人、将士都在你的记述范围之内。
不可有一丝侧隐,一丝偏颇,不管他人如何看,你不能愧对自己,务必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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