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找了个山坡落下,从囊中取出风火二气扇,念个咒语,瞬间变作尺许大小。
燃灯说的半云半雾,不快不慢,刘樵之所以跑这么快,就是来试验风火二气扇法术的。
马上就要上阵了,不把手上法器熟悉好怎么行。
“先来火…”
刘樵默念咒语,约莫一两息功夫,咒语念毕,将手上风火二气扇祭起。
用赤色一面扇了下,霎时间,漫山遍野红雾荡荡。
一团红雾由小变大,须臾数十丈,刘樵见此,又扇三下。
“呼呼…”红雾已遮蔽数百上千里,一眼望去,不见边际,皆是红光。
黑烟滚滚,火光滔天,纵然隔得很远,也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灼热感。
不过并没有朝底下山林数木去烧,只是把火放在空中而已。
山上一把火,山下派出所,无缘无故,烧到小动物和花花草草,岂不是造孽。
见火光绵延不绝,已有数千丈,烧得虚空扭曲,刘樵又转换咒决。
扇子一摇,“呼呼”风响,那漫天火光渐渐消失,连扇三下,火光彻底不见。
火试过了,又扇风,刘樵默念咒语,将扇子用青色一面,朝天上扇三下。
扇面扫出三条肉眼可见的青气,随即“轰隆隆”如天他地陷一般。
地上树倒根翻,遍地飞砂走石,到处黑风滚滚。
“噫?怎么是黑风!”刘樵惊噫道。
这太有损仙家形象了吧!
随然这风威力很大,刮过去尘砂翻滚,树木千疮百孔,但黑烟滚滚,看着就不像正道。
刘樵也懒得多想,再捻收字决,将漫天黑风收入扇中。
又耽搁一阵时间,把扇子几种用法都施展演练一边,略微心里有数,才朝东而去。
不过这次就是半云半雾,缓缓二飞,正到夕阳夕下是,到了黄河边上。
这一段黄河,与它处波涛滚滚,黄沙翻涌不同。
水呈清碧,波澜不起,如果不是有界碑,还真以为是什么湖泊或大江。
“遇水而停,自然知道…燃灯老爷真是神算…”刘樵立住云雾,惊叹道。
却见那下面江边,停了一大片竹排子,比一般竹筏都大几号。
一个青巾官人打扮的,正在竹排上,似乎打算往水里跳。
另还有一个虬髯大汉,真在后面拉扯,想要阻止。
这二人刘樵都认识,过去落下云头道:“散大夫,晁将军,你们这是作甚?”
那青巾秀士打扮的,正是上大夫散宜生,虬须黑脸大汉,正是上将军晁田。
那青巾秀士闻言一愣,转身见识刘樵,惊讶道:“仙长不是在西岐么?”
“哈哈,我无事,四处闲逛而已,散大夫刚才这是…”
散宜生闻言,面色一垮,泣道:“我们奉燃灯老爷之命,去九鼎铁叉山借来定风珠…”
原来他俩七八天前就去了九鼎铁叉山,寻到度厄真人借来了定风丹。
往回走,方才过黄河时,遇上两熟人在河上摆渡。
这俩熟人不是他人,正是原来殷商镇殿大将军,唤做方相方弼二兄弟。
说来也是朝廷忠良,因当年保护殷郊、殷洪二位王子,一路叛出朝歌。
后来殷郊、殷洪都被黑风卷走了,这俩也没机会再做官,就隐在黄河摆渡。
刘樵听了,佯装大怒道:“他二人既然摆渡,又是熟人,为何要抢你们东西?”
心中亦有几分真恼火,定风丹关乎自己能不能破风吼阵,结果被这俩货给抢了。
晁田也怒道:“因为我们盘缠用完了,说好先赊账,以后再给他们,结果过江他们就不认了…”
方相、方弼见散宜生和晁田都没钱,索性把他二人身上定风丹搜刮走了。
所以散宜生感觉没法回去交代,就要跳江自尽,结果刘樵来了。
刘樵怒道:“二位莫急,那方相方弼什么模样,往何处去了?”
“往北去不远!”散宜生连忙说道。
刘樵也不多说,纵起遁光,朝北追去。
刘樵刚走,沿江走来的片人马,旌旗招展,粮车绵延数里,一声大喝传来:“散大夫、晁将军,你们在这儿踌躇什么?”
散宜生一看,大红幡下上书开国武成王,幡下一人,骑五色神牛,大喜不已。
原来是黄飞虎从延州、绥州众西岐麾下小镇征粮回来。
散宜生两个把方才对刘樵说的,又朝黄飞虎说了一遍。
黄飞虎听了大怒道:“这俩人安敢如此!”
方弼、方相原来就是黄飞虎麾下。
正待去寻他们二人,又听散宜生说道:“方才刘道长路过,已追去了!”
黄飞虎这才恨恨作罢,道:“既然如此,两位先随我见丞相说明,有刘道长去,定能追回定风丹。”
散宜生、晁田自无不可,随即就跟黄飞虎往西岐去。
……
刘樵纵光一跃,径过百里,不见方相、方弼人影。
却看见底下湿土中一硕大脚印,俱有丈来宽大,深四五尺。
“怪不得这俩人脚程这么快,原来皆是巨人…”
难怪当初能带着两位小王子一跑几千里。
便沿着脚印追,又赶了几百里地,才见两个巨人,正在狂奔。
刘樵兜头赶上,大喝道:“那俩汉子且住,我有话问你们!”
方相、方弼闻言顿住脚,循声看去,却见是个青巾扎髻,黄衣丝绦的道人落在面前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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