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初雪没有面具遮挡的熟悉面容，陈悍不由地一愣。
然后他很快就尴尬起来，因为初雪穿的实在有点少，也比较随意，还能看到露出来的蓝色吊带。
“大家都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陈悍越往下看耳朵越烫，赶紧转过头，收回目光。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初雪让开了身位，示意陈悍进去。
初雪所在的是流亡号居住区众多房间中的一个，就正常的舰员标间，内部的设施都是合金制造且是固定的。
执法者制服被初雪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子上，还有她的手枪和银色面具。
单人床只有一个枕头和凌乱的被子，上面还有温度。
由于房间内的空间不算大，陈悍进来后离初雪非常近，甚至听到对方的呼吸。
这也是他跟初雪分别半年后首次独处。
只是初雪似乎很低落，没有跟之前两人独处一样率先挑起话题。
“你为什么会戴着面具？是执法者一定要戴着吗？”陈悍主动开口，让气氛变得没那么尴尬。
“不是，执法者没有这种规定。”初雪摇了摇头，任由长发摆动，“只是我太年轻，怕在执法者中被轻视，就定制了个面具。”
“而且戴了面具后别人看不到我的表情，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这个解释让陈悍不禁咧了咧嘴：“你一点都没变。”
“嗯？”初雪转过头，“怎么这么说？”
“因为你还是什么都会跟我说。”陈悍快速回答着。
以前在蓝月星的时候就是，初雪什么都不会瞒他。
这次重逢亦然。
“你也没变。”初雪微微低下头。
“嗯？怎么说？”这次轮到陈悍不解了。
他感觉自己这小半年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因为你还是会瞒着我很多东西。”初雪突然俏皮地笑了笑。
这让陈悍也笑了起来，确实，他之前瞒着初雪杀了奥锋，瞒着初雪去了边境，现在重逢后他还是瞒了初雪很多。
“我很想告诉你，真的。”陈悍也低了低头，“只是有些东西没法去解释，知道了对你也不一定有好处。”
“我都懂，我没有怪你。”初雪往后靠了靠，轻坐在放衣服的桌子上，“但我想听你说些能告诉我的事。”
“好，我告诉你。”陈悍也坐在初雪旁边，开始说着初雪离开蓝月星后发生的事。
包括他们炸了奥氏集团的大楼，还有怎么买战舰上的太空，又怎么遭到奥阳诬陷，来到这里。
除了那些确实不能说的，别的陈悍都说了。
初雪听的很认真，情绪也随着陈悍的描述波动，时不时插上一句。
两人一直聊了三个多小时，陈悍才把自己的事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