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外面火光一片,人们站了有好几层,将门口围了个结实,封羽是一脸茫然,他不知这是要唱哪出,平日里这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来,怎么好端端的大半夜来了这么多人呢?
封羽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他和张满月大半夜在这底下,这些人不会是来捉奸的吧?封羽扪心自问,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做好了准备。
“爹?二叔?你,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俩什么时候回来的?”封羽尴尬问道。
封二没有说话,在一旁冷着脸站着,封羽这时发现后边站着的几排封家人中,他们都在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和张满月,这感觉十分不自在,就像是做了亏心事让人逮着了般,仔细看了眼,封羽没有在人中看到王舒秀,不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封羽不明所以,张满月倒是满不在乎,她被挡住了去了,站在原地盯着封清看。
“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封清朝二人说,这话明显不是给封羽听的,张满月似乎无法拒绝,实际上,她也走不出这里。
张满月没说话,表示默认,封羽十分好奇,老爹和张满月能有什么话要说。
后边的封家人自觉让出条路来,张满月第一个走了出去,她显示十分淡定。
老爹和二叔没多问什么,似乎对这里的事情不大上心,而老爹的注意基本上都在张满月身上。
封羽悄悄跟在后边走了出去,留下最后边的人锁门,人就这么散了,实在想不明白的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不让张满月离开?楼下有那么一处空间以及封长门的尸身,这些不足以引起深究吗?
封羽脑中的疑问不止一点,地窖下的巨大石椁明显不是后来搬进去的,进出的阶梯不足以通过,这就很矛盾了,难不成这口棺椁是封长门早先准备好的?
没等封羽来得及多想,老爹他们就将人带到了祠堂的一处屋子里,那地方是用来存放干货的地方,譬如茶叶干果之类的都在这里。
屋子有股淡淡的花果茶香,其他人都在祠堂里拜祖宗,只有两个封家本姓的阿公进了屋子,这两位封羽见过,是封羽爷爷辈的,与之前的三阿公算是平辈,不过姓封,意义自然不一样。
但是封羽清楚记得,这两位阿公是不住在燕山封家的,大半夜的上燕山来,这是要做什么?再看外边那些人的表情,封羽心里有种预感,是有事儿要发生了。
封清沏了壶茶,整个过程没人说话,连同封羽在内,屋子里坐了六人。
封羽看了眼时间,夜里三点多钟,有什么事是要非说不可的?就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讲?封羽夜里折腾了一番,现在着实是有些困了。
封清沏好了茶,依次给几人倒好,又加了水在火上继续煮沸,封羽很久没见着老爹了,他和二叔一去大雷音山就是几个月,突然回来一点信都没有,而且回来就搞这么一出。
封清先开口了,他问了张满月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问题。
“张满月,你娘呢?”
张满月没有回答,封羽则有些意想不到,老爹大半夜如此阵仗就是问这样一个问题?
封家的两位阿公沉默不语,端详着张满月的面容,看的封羽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张满月虽是长的精致漂亮了些,两位阿公也没必要这样盯着看吧,搞得封家跟什么一样。
封二这时开口说,“姑娘,你不说,我们也全都知道了,事实就是事实,这改不了。”
封清解释,“这几个月里,我兄弟二人在大雷音山与铁棍和尚说了清楚,他的徒弟陈山海得了准信,你娘还活着是不是?”
封羽心想,怎么两个老爷子就关心人家亲娘呢?
张满月点了点头,“是活着。”
封家阿公忽然言道:“行了,行了,废话少说两句,先办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