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两人与他们走近时,并未有任何交集,他们穿着雨披,头戴蓑笠,身上有很重的泥土味,这个鬼天气还要上山去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互相打了个照面,各自去走各自的路。
封羽几乎可以断定,这些人就是来上山盗斗的,张秀贤一直没说话,他也害怕这些人搞什么,怎么说他们是外来的,和本地人冲突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人也好像没看的那么重,山上的墓群没有几千也有几百,有本事的人就自己去盗。
“我靠,丫儿是半夜去盗斗的吧?这地方盗墓这么猖獗的么?”
封羽不做评价,“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这儿是秦岭,是文化历史悠久的古城,多少人葬在这儿,就是盗,不得盗些年头才能盗的完么?”
“丫儿还是地理位置优越,生在这地方,从小就是土生土长的盗墓贼。”
封羽让张秀贤说话小心点,让徐家村人听见,一准得生出矛盾来。
借着雨水雾气,张秀贤和封羽一路返回了徐家村,他们去敲封煦的家门,老爷子大概是睡下了,敲了许久才来开门。
见只有二人回来,封煦诧异的问:“嗯?你们这是去了没有?我儿呢?你们怎么这副打扮?”
封羽没说话,雨声太大,说也未必能听的清楚。
等他们进来后,封煦追着询问,张秀贤没好气的回答:“你儿子偷懒,人不知道大半夜去哪会婆娘了。”
封煦疑惑的看着二人,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你们当我老头子好骗么?盗墓取财,人心比什么都黑,虽然你是封爷,但我有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话里话外的意思,封羽听着觉得有些发懵,封煦难道是以为他们俩杀了封永年?他忽然笑了笑,向封煦说:”封叔,你想多了,外面大雨突临,我们在山路走的泥泞,找不到回来的路才成了这副模样。”
“当真?你找着你爹了么?”
说到这,封羽开始了他的表演,要想让人相信,就必须自己的先信,他往地下一坐,一幅狼狈样,就说道:“我爹,我爹他是没机会出来了。”
“什么?大爷在底下遭到了不测?”
封羽沉默,张秀贤就说道:“人啊,终究还是活的太累了,为这为那的,最后却是苦了自己,大爷一辈子名声在外,最后死在了这种地方,不值,不值啊!”
封煦一下坐到了凳子上,他无法接受事实,封家主死在了这儿,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我们下去时,我爹他已经没气了,临死前他让我们千万离开,封叔,这事儿你先别声张,我爹的死等我回去后再说。”
张秀贤反问:“我说,大爷走时是不是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大爷走前和我喝了顿酒,他说了一堆有的没得,好像真是预感到了什么,他说他有非下去的苦衷,具体是什么没和我说,又感慨了许久人生,我和大爷小时候一起玩过,所以算得上是半个儿时玩伴。他很羡慕我这种守陵人的生活,我还开玩笑和他说,要不我们换换,大爷只是点了点头,再多的都在酒里。“
封煦好像很是悲伤,封羽看了眼张秀贤,心说我们演的有这么真么?照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去大上海当个演员呢?
封羽开始把泥泞的衣服换了下来,封煦又讲说:”封爷,你放心,大爷的事情我不会透露半个字,人死为安,尸体你安葬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