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
莫森自己先缩起了脖子:“操,吵死了……!”
邻居男人震惊呆滞,大脑一片混沌,隔了两秒才颤抖着手往侧脸摸,没摸到血,但那股被子弹飞速擦过皮肤的灼烧感还残留在脸上,他难以置信地蜷起手指, 下意识要往后看,寻找墙上该有的弹孔。
“喂——!”
缩脖驼背形容猥琐的莫森重新举枪威胁道,“一厘米都别想动,明白吗?”
画面骤切,邻居从眼口到双臂再到手腕脚腕都被厚厚的宽胶带束缚得严严实实,另有麻绳将他紧紧地绑在靠背座椅上。
莫森在阳台探头左看右看, 没一会儿神情烦躁地转回身嘀咕:
“这女人还真给我搬家了啊……”
他关上阳台门, 拉紧门帘,伸手“唰”地撕下给邻居封口的胶带。
“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她就是搬走了——”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狼狈出声。
莫森置之不理,从外套兜里翻出手枪,绕着圈“喂喂喂”地踢踹邻居的小腿。
“她搬到哪去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啊!”手枪的枪身拍打得邻居脸庞“啪啪”响,他被踢得偏过身,半张脸已经被鲜血覆盖,无声向观众诉说着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遭遇过怎样一场暴行。
莫森走回邻居面前,表情阴恻恻的。
“你知道吧?”他举起手枪对准了他。
一秒,两秒,莫森没有听到回答,枪口霎时爆出一小团火光。
“呃啊!”
邻居猛地哆嗦了一下,殷红血液飚飞,嘴唇附近的脸颊处赫然出现一个圆圆的血洞。
“嗬……嗬……”
他艰难万分地喘着气,却只能发出破损风箱般的漏气声, 口腔内仿佛舌头和牙齿碎成一团,吐字含糊不清。
“我怎的……不资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