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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噍——”
它又叫了一声,声音听着没什么活力,更像是习惯使然。
那是一只鹰。
秦绝在树叶与枝杈的间隙中微微眯起眼睛。
借着月光,她瞧见那只鹰体型不大,飞羽灰褐,前额与下半体乳白,胸腹缀着斑纹,同样也是褐色,只是颜色更暗些。
雀鹰?
秦绝挑了挑眉。
她记得这些小家伙要么在东北、蒙省一带,要么去云贵川那片过冬,一只野生雀鹰出现在沪城附近,有些古怪。
莫非是家养的?雀鹰常栖于山林间,多以鼠类和昆虫为食,被这里的守山或守林人饲养也不稀奇。
秦绝将存在感收敛得更轻,皱眉观察。
那只鹰在树林间穿梭了一阵,转飞翔为滑翔,停在一棵树上歪头去啄羽毛。
嘴峰长,尾羽延展得更远……呦,还是鹰妹妹。
秦绝心里调侃,面色却没有明显的亲近与放松。
在动物界,许多种类都是雌性比雄性更大更凶猛,眼前这只雌鹰瞧着比标准意义上瘦削许多,跗蹠(音同夫直,鸟类腿以下到脚趾之间的部分)上的角质有所缺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离得近了,还能看见它羽毛并不光鲜,有些部分已经稀疏脱落。
然而,这样一只老雀鹰却从鹰喙到脚爪都散发着野性,那是捕食者特有的凶狠味儿,秦绝对此相当熟悉。
她安静地注视着,呼吸微不可察。
那只鹰在树上歇了一会儿,再度振翅而飞。
这一飞,体态的细节就更多地表露出来,明显能看出它平衡性略差,似乎其中一只翅膀落下了什么毛病,不太使得上力。
秦绝始终未动,等它飞离就闭上眼辨别着风声动向,很快知道这家伙往有监控的那片地方飞去了。
或许是去找人了吧。
怪事秦绝见得多了,没有旺盛的好奇心,待雀鹰彻底飞远之后,她翻身下树,人影在树林间飞似的闪过,返回先前铁丝网那处,从树下取出衣物冰盒,消除痕迹,自如地按计划折返。
回到刘大妈家的客房,秦绝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汗,合眼睡了一会儿,又在张明过来敲门的前五分钟睁开眼睛,起床冲澡洗漱。
一切如常。
“哦?刘姨,早啊。”
秦绝出门时手上还擦着湿发,离得老远就望见刘大妈在院子里干活。
“早啊!”刘大妈回头笑道,“哎呀,狼啊,你们工作也忒辛苦了,天天起这么早呢。”
“是,打个提前量,省得活干不完么。”秦绝笑着点头。
“这倒是!人还是勤快点好!”
刘大妈听了连连点头。
嗐,这年头的小年轻,哪个不是懒兮兮的,她家刘栋也是,就有那个什么……拖延症,上高中时候老师留的那假期作业都非得堆到最后一天才写,要不是现在家里不愁吃穿了,她还不得拎着烧火棍打他屁股整天督促好好学习。
看看人家小狼!
还得让栋子跟他多接触接触,就算学不到啥,能熏陶点气质也行啊。
秦绝还不知道她在刘大妈眼里荣升为别人家孩子,打了声招呼就跟张明一起带着航空箱往外景地赶去。
今天她的戏份仍是和苏酥一起,不过只有早上加上午,可以早点下班。
很多时候,古装戏麻烦的地方不在于正式拍摄,而在于拍摄前的准备。古文松化妆时就在调侃,说是“妆造两小时,开拍五分钟”。
又说:“不过,也得是你们态度敬业,演技又好。要是真精心准备了几小时,最后敷衍了事,那就太伤人心了。”
是人都想看见自己努力后的成果如何,他们化妆师这些幕后人员往往也是很期待作品的。
只可惜,很多时候剧组拖欠工资,演员耍大牌甩脸色要求一大堆,惹得幕后工作者也常破罐子破摔,至于最后留给观众的是什么样子,还有谁去管呢。
“嗯。”
秦绝也不过分谦虚,只是就着后面那句评价道,“既然是承载着其他人的心血和期待站在台面上的,就得拿出相应的态度和努力来。”
“是啊。”古文松感叹着,左右检查了下妆容,满意颔首。
“能遇到合心意的工作伙伴也很幸运。”他示意秦绝可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