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孔孟刘世才,独自修学临安人。”
“好!抬缸来。”
“我东湖出了一位大才,当饮十瓢青山酿!”
……
寅时过半,月光如水。
东湖下,一座府邸花园内传出阵阵悦赞,其声正大清澈,透彻一股畅快。
穿过园门,见主人一副中年文士貌,三缕青须面相端正,身着白衣青墨鹤氅。
若非眉目间一丝神道官印显出,只当他是儒门中人。
周围众女皆容貌上佳,青丝高髻,玉颈清凉,云丝金衣烘托出王妃郡主高贵之气。
此处不是别地,正是东湖伯相君水府,中年文士即是正主,在场母女都是他的家眷。
闻君要饮酒,大王妃让人去抬,笑说:“这真是意外之喜。文儿、晴儿,那公子样貌如何?”
七郡主回话道:“刘世才身高七尺,样貌气度很好。因入了真学,就显得几分俊朗。我一开始有气挖苦他,他都不恼我。”
三郡主附和说:“刘公子不拘小节,但也不轻狂,视我等如平常,与之攀谈,如饮茶水。”
二王妃笑道:“这便是君子风度,古之君子都如此。”
“春秋之后礼数太过繁琐,超出夫子所说之礼,弄得杯满而溢。看似行周道,实则不好。”
“他后来又问什么?”
“公子没再多问,只问太湖借粮之事……”
三郡主如实把所问所答说给父王母后听。
这时有力士抬着大墨缸入园,放在石桌旁边。
缸内明晃晃,酒光荡漾,里面似有成千上万的金光文字,如鱼儿游动。
相君把写好的诗作丢入其中,瓜飘一搅一舀,诗文便化入酒浆,散发出酒香文墨气,满园香气沁人心脾。
他瓢饮一口,品了品将剩下的酒倒回去。
大王妃看见不解,问君家:“夫君方才酒兴勃勃,如何又不饮了?可是想起赈灾救民事而烦心。”
“只是其一。”
相君掂袖提笔说:“其二没有佳作助酒兴。方才所写之诗粗读尚可,入口毫无滋味。”
“你们谁有佳作好句,说来一听。”
两位王妃与四郡主相视而笑。
“夫君怎说起醉话,我们只粗读诗书,又不会做学问,岂能拿得出佳作。”
“那不如去借,刘世才能够孔孟入学,想他才情也不低。”
七郡主转睛提议。
二王妃思量点头:“拿什么做彩头?”
三郡主想着,明眸一闪指酒缸:“不如就以一瓢青山酿去换。”
“父亲以学问诗词酿造此酒百余年,酒虽然常换常饮,可始终酒缸不空。酿进去的诗文万篇之多。”
“刘公子既入真学,便能品味酒中学问,对其养学甚是有溢。”
“好,就以酒去换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