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洪承畴摇了摇头,道:“现奴贼的兵力还尚未查清,各方的布置亦是不详,怎可仓促间贸然进兵松锦?”
&#24378&#29306&#32&#32&#35835&#29306&#12290辽东巡抚邱民仰、兵备道张斗、巡按副使姚恭、监察道王之桢等诸官都是附和洪承畴之言,认为兵凶战危,奴贼势大,且不可仓促行事,免得坠入贼人奸计,总得要先将各方布置查清楚再说才是。
耳中听着众人喋喋不休的争论,张若麒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猛地挺身站起厉声喝道:“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只知畏战怯战!
敢问诸公,若是尔等迟迟不进兵松锦,致使锦州失陷于奴贼之手,诸公如何向朝廷交待,又将何以向当今圣上交待?
本职身负本兵陈公与圣上所付监军重任,自不会对此坐视不管,若诸公仍觉此事军议不可决,那便由本职上书朝廷,上书兵部,请圣上来定夺吧!”
他这一通大喝,堂内的气氛立时就凝重起来,先前军议的友好轻松气氛,霎时间便荡然无存。
这候 75 zw.com 章汜。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双目寒光隐现,张若麒一个区区正五品的兵部郎中,竟对自己一方封疆大员搁这大呼小叫的,实是无礼!
成何体统?
他是几品,自己是几品?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对此却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张若麒身为朝廷派来的监军,代表的是兵部尚书陈新甲的意思。
甚至更有可能是当今皇上的意思,方才他说那话的时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难不成临出京时得了皇上的密旨?
若自己与他闹得太僵,甚至是公然唱反调,会否影响到辽东战局的稳定,会不会因他与兵部的谗言,更使自己身陷囹圄?
蓟辽总督洪承畴在心念微动之刻,一时间竟忘记了说话,似乎以自己堂堂从一品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衔的蓟辽总督之位,竟被张若麒这么一个小小的监军给压迫下来。
大堂内的众人都看得是大跌眼镜,有些人甚至因此而转动起别样的心思,只有张诚一人因与张若麒多少有些私交,而不方便在此刻出言声援洪承畴,所以他选择了闭目静坐不语。
洪承畴面色虽还算平静,但眼睛确是瞪得溜圆,他先把目光看向了辽东巡抚邱民仰,邱民仰略微点了一下头,以示支持之意。
洪承畴转而扫视着堂内众官将,最后看到惟有张诚是最为悠闲的一副模样,似乎胸有成竹般,他不由心中一动。
制大 制枭。早前就听闻说张诚与兵部尚书陈新甲走得颇近,陈新甲为宣大总督时就对其照拂甚多,才使张诚有了今日成就,观他此刻做派莫非已胸有定议?
洪承畴心念及此,便温言说道:“张副总兵如此悠闲之态,莫不是胸有定算,未知可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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