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的突然联系让余哲森心中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家伙可不会没事打个电话过来闲聊两句，第一次主动联系他便引出了天衡百货商厦的袭击事件。
那这一次呢？
鉴于魇的异能可以为之带来超强的信息收集能力，余哲森很担心这又是一次危机示警。
他不断划动联系人页面，在名单中搜寻着可能可以帮助自己和魇建立联系的人。
最终，他在韩经虎和骆眉妩之间选择了后者。
“喂，骆小姐吗？”
“真难得啊，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不会是因为装甲涂装配色方案的问题吧？”骆眉妩的笑声如风铃般清脆悦耳。
“那倒不是……”余哲森为了防止她把话题带偏，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骆眉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你猜测的是对的，boss确实知晓魇先生的存在，但我们也没有与之联络的方式。”
“你们也不能主动联系？”
“我们只是答应帮助在虹雨酒吧设置一支乐队，并演奏特定的曲子。”骆眉妩说，“这是一项合作交易，魇先生会帮忙遴选boss想要的能力者。”
余哲森心中虽然遗憾，但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
现在酒吧被封了，他们的合作想必也被迫中止了。
以魇的小心谨慎，如果本身不是韩经虎手下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梦境异能在现实中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效用，所以她绝不会让人在现实中找到自己。
“你遇到麻烦了吗？”骆眉妩听到他叹气的声音。
余哲森对骆眉妩还是保持着几分戒心的，感觉她这句关心的话里似有刺探的意味，立即振作精神回答道：“安全局交代的调查工作罢了，想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捷径可以让我走。”
骆眉妩似乎信了，在电话那头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大好的周末还在当差，余sir可真辛苦啊，要不要考虑一下辞职换个工作？姐姐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好说好说，我考虑考虑，下次再聊。”
这倒也不全是敷衍。
乔纳德马上就要就职市政官了，如果今天的安保护卫工作自己搞砸了，怕是以后没有好果子吃。
“冬夏，海滩情况如何？”
挂掉电话后，他重新打开了和孟冬夏的联络频道。
“一切正常，但今天的游客有点多，隔三五米就有人扎堆。”
“我现在就过来。”
……
银沙海滩北部峡湾的山崖上。
海潮拍打底下的礁石，发出如雷般的轰鸣声。
几只在悬崖边眺望沙滩的海鸟被惊起，扑扇着翅膀飞向海岸。
“去吧，去整点薯条，一会儿或许还有鲜红的番茄酱。”
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调整着支架，支架上安装着一只高倍长筒望远镜，望远镜正对着下方的海滩。
她穿着卡其色的长下摆外套，脚边放着一只拉链打开一半的箱包，隐约可以看见里头装着潜水装备。
身后传来了靴子踩在布满细碎石子的地面上特有的沙沙声，她头也不回地问道：“距离超过2000米了，有风，能命中吗？”
“有难度。”穿着长靴的男子走到她身边，背着一只长长的黑色琴盒。
“可是我听说您有过3000米距离命中的经历。”女孩笑道。
“训练打靶和实战显然是不一样的，而且人太多了。”男子放下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