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光学迷彩的掩护，余哲森在桌席之间悄无声息地走动，小心谨慎地避让着酒店的服务人员以及偶尔在邻近酒席走动的宾客。
卓艺锋给吴小洺安排的座位在宴会厅最前排，他本人对那一桌的客人也最为上心，大部分时间都在那边绕着敬酒攀谈。
虽然餐桌上没有名牌，但通过暗夜流火装甲的人脸识别装置，余哲森得以了解此间大多数人的信息。
和来的路上吴小洺所说的一样，到场的大部分是和卓艺锋的公司有生意往来的商界人士。
整个宴会厅一共九桌宴席，余哲森在周围粗略转了一圈，暗暗猜测这些到场的客人应该只有部分是知晓卓艺锋真面目的核心合作对象。
真正参与到非法超梦的生产制作与贩卖利益链条的，可能只有吴小洺所在的那一桌。
他朝吴小洺的方向观察了一阵，见她从容自若地和同席的宾客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放心之余也有了一丝佩服。
卓艺锋极尽地主之谊，很快把整场的客人都招呼了一圈。
余哲森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保镖已经为他倒空了四只酒瓶，其酒量可见一斑。
无声无息地挪动到卓艺锋近侧，余哲森的视线落在正在与其碰杯的一个有着花白胡茬的中年人身上。
微电脑的身份识别显示这个中年人是“七岛信志金融副CEO杨金河”。
“杨总，这次又要仰赖你们帮忙暂垫活动的资金了。你们信志金融就是我卓家的中流砥柱啊，来我敬你一杯。”卓艺锋对杨金河十分尊重，主动弯腰邀其碰杯。
杨金河笑得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都挤在了一起，同卓艺锋碰杯道：“哪里哪里，大家合作互利，卓董不用如此见外。对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卓董该进入正题了吧？”
正题？应该指的是今晚卓艺锋请客的用意吧？
余哲森朝卓艺锋看去，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杨总别急，今天来的人是有史以来最多的，我们先上一点前菜。至于重头戏嘛……稍后作为保留节目献上。”
“那我就翘首以盼啦，哈哈哈。”杨金河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卓艺锋走到了宴会厅的演讲台上，身后的银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