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珊珊知道了,她肯定……”
“别,小溪啊,你可千万别让珊珊知道这事好吗?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了,而且……孩子怎么能没有爸爸呢?”
闻溪沉默了。
看来只好从另处下手了。
“阑姨,他为什么打你,能跟我说说吗?”
阑韵也是憋久了。
知道对个孩子说这些没什么用,但她初见闻溪就觉得投缘的很,忍不住倾诉起来。
原来丈夫许德凯安保公司开垮了后,又和人合伙开了个广告公司。
结果没做多久就资不抵债,还被合伙人讨债上门。
说什么当初合伙的时候答应的出资一直没到位,窟窿全是合伙人先帮他填的。
“这几年家里的钱都被他以创业为由榨干了,现在珊珊名下的这套房也是卖了之前的老房买的,根本没办法一下子拿出钱来偿还他欠下的这笔巨债。”
“他就要我卖祖上留下的画来还。”
“你没答应,所以他就打了你?”
“嗯,之前为了支持他创业,祖上留下的画都卖的差不多。现在就只剩下那么一副,我想留给珊珊,好歹也是一个念想,可他不管,非要……”
说到此处,阑韵直气地浑身发颤。
她祖上,在民国时曾是位颇有名气的画家。
后来因为不愿为敌...军画画,家族遭难,这位铁骨铮铮的先人被关进牢里,右手被弄断。
可他没有就此消沉。
开始练习用左手作画。
最终大难不死,左手画作更是响誉海内外。
阑家这些后辈没能继承这位先人的天赋,大多以开裱画店为生。
分家的时候,她家这支曾得三幅字画。
就这么一代一代小心翼翼地传下来,没想到传她手里却没保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