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拍桌子的声音,在娼窑的院子里传开,院内的办公室内,黑旗帮的老大萧齐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几个青年:“你们几个说什么?我弟弟出事了?”
“齐哥,我们也是发现小猛晚上没有回来,这才派人出去找,结果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他和几个跟班的尸体。”萧齐对面的一个男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萧齐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却是他们这伙人里面当之无愧的大哥,不仅因为他性格阴险,也因为他在要塞内部有关系,当初集镇里也曾有人组织了一伙人,想要跟他争抢娼窑生意,最后却被外城的执法队随便找了一个罪名,吊死在了广场中心的枯树上。
“他妈的!在这集镇上!居然有人敢对我的人下手!给你两个小时,必须给我查出杀害我弟弟的凶手!我要让他血债血偿!”萧齐胸口起伏,目光犀利的看着前来汇报的青年:“否则的话,今晚就让你妈和你妹妹来接客!”
“齐哥!您消消气!我马上去查!”青年头皮发麻的答应一声,转身跑出了房间,他心里很清楚,从萧齐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半小时后,青年赶到萧猛出事的巷子,踹开一户人家腐朽的塑料门板,迈步走进了房间当中。
“啊!”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踹门的声音传出。
“刷!”
马灯的光芒在房间内亮起,青年看向了屋内的一对中年夫妇:“我们是黑旗帮的人!来这里就问一句话,今天死在巷子里的青年,是谁干的?”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天黑后才下班的!”中年听见青年自报身份,呼吸急促。
流民区没有法律,故此才会形成流民村和集镇,说白了就是一群人抱团取暖,而集镇的保长为了维持自己的工作,也会象征性的负责一下治安。
不过像是宁哲和黑旗帮的这类强人,没人敢管。
“我还没说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就先招了,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啊?”青年微微摆动手指:“打到他说为止!”
“嘭嘭嘭!”
旁边的几个青年一拥而上,中年开始凄厉的哀嚎。
这种情况,几乎在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当中都在发生,惨叫声与喝骂声连成了片。
“别打!你们别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中年挨了几拳,登时鼻血横流,抱着头不断地哀求着。
“嘶!”
青年举起手里用木棍挑着的马灯,将嘴里的烟点燃,对于中年的哀求无动于衷。
“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我说!我说!”旁边女人看见自己丈夫的惨状,满脸泪痕的开口:“之前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看见宁哲从这边走了出去,后来等我回到巷子里之后,就看见了这里有死人!”
“宁哲?就是东边的那个丧门星啊?”青年不悦的跟女人对视了一眼:“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惹不起你们,但那个宁哲也不是善类,我们这种老百姓,什么麻烦都不想惹,只想好好活着……”女人又惊又吓,早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