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真是跟宁哲混在一起太久了,就连思维也被他带偏了,兵者诡道的意思是,用兵打仗是一种变化无常之术,需要运用种种方法欺骗迷惑敌人,但绝对不是欺骗自己!你怕我出现问题,无非是觉得我出身高贵,如果死于这种小规模的匪帮袭击战役,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吕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军装:“军人就是如此,我们过得就是刀尖上起舞的生活,如果连一个营长的职务我都做不好,还谈什么未来啊,对于军人而言,功勋是打出来的,你如果真站在我的角度上,就不该劝我当个逃兵。”
张舵听完吕勐的话,面色严肃的开口道:“四爷,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一个没有权欲心的人,但你有你的职责,我也有我的职责,那就是护你周全!你的眼中是吕氏的未来,是雄图霸业,但我眼中只有你,我更不觉得,这种行为是逃兵!”
“行为上不算,但心理上呢?”吕勐迎着烈烈山风,目光睥睨:“这次来岭南,算是一场修行,历练的不仅仅是下面的兵,还有我自己。”
张舵再度沉默,并不是被吕勐驳斥的哑口无言,而是他已经明白了吕勐坚决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他说些什么,吕勐都绝对是不会离开的,继续劝下去,只会把两人之间的气氛搞僵,而没有其他意义。
吕勐看着北坡那边闪动的火光,目光锐利:“询问一下北侧防线的战况如何!他们那边遭遇的炮火似乎过于猛烈了一些,在这种战斗当中,不管进攻方实力如何,都一定是会分出主次火力的,而匪帮现在的这个打法,让人很难分辨哪一边才是佯攻队伍,很不合常理!”
“是,我立刻询问!”张舵转身,对着十五米外背着步话机的士兵招了招手。
……
南坡。
宁哲带人对土匪进行阻击以后,双方就展开了激烈的对抗,此刻土匪那边的辎重队伍已经顺利上山,双方的机枪打的热火烧天,带有曳光弹的弹链不断在山谷当中划过,爆炸物的火光接二连三的响起,山风中夹杂着浓烈的硝磺味道。
宁哲躲在山脊上的一处常备堑壕里,看了一眼远处的情况,对着身边的上官啸虎挥了挥手:“通知各部队放缓进攻节奏,节约弹药!咱们打的是防守战,现在土匪的攻势已经被压住了,没有必要浪费弹药!”
“战壕!告诉下面的人挖掘战壕!”张放也跟着喊了一句:“土匪那边配备了小山炮,想要突破咱们的阵线,必然会采取炮击!”
“明白!”上官啸虎答应一声,顺着堑壕向远处跑去。
“阿哲,这仗他妈的不好打啊!”胡逸涵蹲在宁哲身边的壕沟里,甩了甩头上的土:“你们听北坡那边,炮声同样很激烈!这些土匪的装备比咱们还先进,而且看起来人数也比咱们多,这么打下去,就算耗也能把咱们给耗死!”
“这仗确实没法打,至少目前来看,咱们是没有胜算的!”张放也在一边看向了宁哲:“你得作出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