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没有单指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眼前的两个要饭的,你俩谁是都行,给个准话。这次,老头没动,看向自己老娘,是奋起伤人,还是矢口否认,这个得灵妈拿主意,自己绝对不敢自做主张,尤其刚才是因为自己贪嘴,才暴露的。一脸平静,灵妈点了点头,目光中很是友好,至少蔡根感觉到了善意。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蔡根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该高兴,那天看到林沃躺在这里,就已经有了怀疑。前天晚上回来,还看到了那么圣洁的一幕,心里就已经觉得八九不离十。刚才还把自己的的球给吃了,更是能够确定了。但是,让蔡根意外的是,对方就那么的承认了,而且还不带一丝恶意的承认了。这就有点措手不及了,下面咋办,蔡根也没了主意。撸胳膊动手?假装不知道?吹哨子喊人?报警?哪一种选择,都不太稳妥,尤其对方还一脸慈祥与善意。自己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回想当初诸天会干的事,没有一件人事,不是说你穿的破烂,看着可怜,就能蒙混过去的。对方俩人,自己一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自己占优势,对方是老弱病残,但是谁知道他们身体里有啥啊?再说了,这离早市不远,这么多人,万一动手,自己就得上头条,《穿貂恶霸,欺凌要饭老人,是道德沦丧?还是心理扭曲?》蔡根连标题都想好了,自己一炮而红,脸上不带有马赛克的。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蔡根决定,今天先这样,警告为主,威慑为辅,表达态度和立场为重,“能别惹我吗?”这话说得有点托大了,尤其在知道对方是诸天会的前提下,老头眼神有了一丝不满,谁给你的自信呢?还别惹你?你这是请求还是命令?难道是警告?你瞧不起哪个单位啊?但是,老人刚想表达出来,仅仅有了一丝的念头,就被灵妈的铁茶缸子砸没了。只一下,就把老人的五官砸没了,不过有铁茶缸子挡着,别人看不到这惊悚的一幕。随着砸人的动作,铁茶缸子里的硬币叮当乱响。在外人看,就像要饭的在向蔡根乞讨。灵妈打完儿子,盯着蔡根,裂开嘴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和善的点了点头。很好,这算达成共识了,蔡根有点小兴奋,自然的,把一块钱,放进了铁茶缸子里,扭头就走。身后传来了,灵妈的祝福,“好人一生平安。”蔡根虽然走得很急,听到祝福的时候,已经有点距离了,但是,依然清晰,传进了耳朵里,传进了心里。应该,不是反话吧?呵呵处理了独耳猪,又得到了诸天会的许诺,自己的太平日子,要来了吧?蔡根尽量往好的一方面想。到了早市,首要目的是买肉,买猪肉,牛羊肉太贵了,吃不起。结果,年根底下,猪肉涨价了,二十多一斤,快赶上羊肉了。蔡根摸了摸口袋,那可怜巴巴的一张红票,有点后悔了。刚才为什么要踢那只猪呢?早知道这么值钱,抓家里宰了也好啊。还好,鸡肉价格比较稳定,六七块钱,这让蔡根看到了希望。鸡腿鸡胸鸡脖子,买了个遍,鸡爪子太贵,不买了。备年货就算了吧,现在买东西很方便,三十吃饭,年二十九买就来得及,价格也不会贵很多。转了一圈,该买的都买了,想买点馒头,增加一下主食品类,每天吃大米饭,营养很不均衡。可是,那个生意很好的馒头摊,不见了,改成了卖大饼子的了。以前隔壁不火那家卖馒头的,依旧不火。蔡根不爱吃粗粮,还是选择了馒头,也不用排队,到那就买,“十块钱馒头。”卖馒头的大姐好像没睡醒,萎靡不振的开始给蔡根拿馒头,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好像都凉了,“大姐,你这什么时候蒸的?”大姐很不愿意说话,什么时候蒸的你回去不得热一下再吃啊?话咋这么多呢?“早上新蒸的,不信你摸摸,都不冰手。”你卖的是馒头,又不是冻豆包,不冰手这个标准实在太低了,不怪你生意不好。记得那家骂蔡根装犊子的眼镜哥们,人家的馒头都是现蒸冒热气的啊。蔡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再搭腔,万一说错话,被一个大老娘们挠了,不合适。钱也给了,馒头也装完了,蔡根用手一拎,发现了不对,“大姐,我买十块钱的,这咋才二十个?”人家早上起床气很重的好不,每天后半夜就开始和面发面蒸馒头,你咋那么多话呢?你话这么多,咋不去春晚说相声呢?卖馒头的妇女,心里很不爽蔡根,敷衍道,“你想要多少?五毛一个。”五毛?一个馒头五毛?蔡根不认为价钱有什么问题,一块钱都不贵,谁爱买谁买,只是他不会买五毛的馒头,至少也应该是一块钱三啊?“这馒头五毛一个?我记得是一块钱四个啊。”大姐终于不耐烦了,几毛几毛的挣着,受这么大罪起早贪黑的,你难道还想讲价咋地?“一块钱四个是隔壁,我这一直是五毛。白面多少钱?电费水费多少钱?房租多少钱?一块钱四个就是白忙活,捣乱,瞎扯淡。”就怕有这样的情况,蔡根最害怕了,结果,还是发生了。卖馒头大姐找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抒发自己的不悦了,而且,不说完,是不能停的,也不接受反驳。“你说说,有那么做买卖的吗?赔钱抢生意,你卖一块钱俩,他卖一块钱四个,天天在你旁边卡你脸。多挣少挣都是挣,但是也不能太过分啊。在外面混两年不知道咋地好了,还强化用户体验,增加产品粘性,建立品牌忠诚度,都是扯犊子,不就是价格战吗?我一块钱五个,排队比他多,老弟你信吗?”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