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沈二郎应着,“对了二哥,你昨晚说在隔壁吃的晚饭,她做的吃食味道咋样?”
二麻子没想到沈二郎又提起许氏,回头瞅了他一眼,“很好吃,与我阿娘的手艺差不多。”
“是嘛。”沈二郎嘴角带着笑意,心里却越发纳闷。
赶着牛车的二麻子频频回头看他,“阿衡,村里人都传那女子……”
沈二郎知道他想问什么,回道:“二哥,村里人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可我咋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人。”
她勤劳礼貌,能吃苦耐劳,坚强相处的一女子。
若是换上别的女子被夫家休后婆家又不接纳,早就寻短见了,哪个有勇气自已出来过活?
沈二郎笑了笑,心想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啊,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一个人的性格,还改变得这般彻底。
两人说说聊聊一个多时辰便到了青台县,到了县城分头行事,沈二郎步行去县衙看榜,牛车给了二麻子。
二麻子直接把猎来的野猪山鸡和兔子拉到一家名叫如意的酒楼。
他与如意酒楼的掌柜交易多年,老板为人厚道,给的价格也公道。
二麻子把猎物卖了后赶着牛车去县衙找沈二郎,此时的沈二郎已看好榜单,他确实落榜了,而案首却是平日念书不及他,作的文章也不如他的州府首富家的公子。
当二麻子找到沈二郎时,发现他整个人混混沌沌的站在榜单前,来来往往的人把他挤来挤去,他却像丢了魂似的,差点被人推倒在地上。
二麻子忙停下牛车,把他从人群拉了出来:“阿衡,你怎么了?”
二麻子不识字,看不懂榜单上写了什么。
“二哥来了。”沈二郎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嘴角挂着苦笑。
“你咋了?都快被人推倒在地上也不知躲一下。”
又过了好半晌,沈二郎似是用尽浑身的力气道:“二哥,我落榜了。”
二麻子愣了好一会,在他心里聪明有能耐的沈二郎早就是中秀才了。
“阿衡莫急,这回没中,咱来年再考也一样。”
沈二郎笑了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二麻子嘴笨,他不知道该如何更好的安慰失落的兄弟,只好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他难过。
“明年再考?”沈二郎苦笑一声,“寒门子弟如何台折腾得起?”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二郎兄,二郎兄。
沈二郎循声望去,见是同窗好友郑仕中。
“郑兄。”沈二郎快速整理情绪,扬着淡然的笑迎上同窗。
郑仕中是县城排行第五的郑家二少爷,此人长得圆润喜庆,整天乐呵呵的,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家中虽然富裕,却从来不会看不起寒门子弟。
他与沈二郎的友谊,还是他经常主动搭讪而来的。
“二郎兄,你看榜单了吗?”郑仕中手里握着一把纸扇,气喘吁吁的跑到沈二郎面前。
沈二郎点头,面上仍是淡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