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是一男一女带着还有几个随从?”
大旺子挠了挠头:“没有女子,就几个汉子,神神秘秘的跟村人打听你的事。”
“都打听些啥了?”
大旺子:“问你是否许家的女儿,可曾去过县城,可还住在沈家……”
佟晓满拧着眉头,确定这些人不是潇潇和单冬年,想来想去,应该单月月认出她来了。
这些人应该是方文晴派来的。
“村里人咋回答的?”
“正好问了村长家的奶奶,她没回话,就问他们打听这个做啥。”
“那些人走了吗?”
“还没走,他们想问大鹏的娘亲,被我娘给拖住了。”
佟晓满想了想,觉得这事瞒不下去的,特别是村头沈家那帮人,迟早会把她暴出去的。
“谢谢你了,大旺子。别管他们了,随便他咋问吧。”
大旺子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你有很多仇家吗?你不怕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没事,找上来就找上来吧。咱也管不住别人的脚和嘴,快回去帮你娘干活吧。”
其实大旺子前脚来报喜,沈大鹏的娘亲二梅便把佟晓满的诗意无意识地告诉了对方,那些人得到消息便走了。
这事佟晓满没记挂在心里,每天还是一样充实又忙碌。
过了几天沈二郎和二麻子回来了。
几人商量后决定烧一窖家用的器皿再烧一窖圆盘子似的花盆。
主要是为了给方文风别院布置花卉。
“晓满姐,村头独居的老奶奶家里碗筷也快摔没有,可不可以……”
“可以,让二哥把窑洞再垒宽一点,这回多烧几个,省得浪费柴火。”
佟晓满知道村里那个年近六十的孤寡的老妇人,一个人耕种三亩田。
种来的粮食也仅够她一人过活,却没多余的银子购买日常所需品。
佟晓满在这次的泥坯里放了粗盐,听说这样做烧出来的陶器颜色更艳坯面更光滑。
这回光捏坯她就花了两天时间,捏了十五个器皿,有碗有碟有勺子。
晒好坯后沈秋燕带了一些碗和碟给沈二郎去画坯。
沈二郎配技术也越来越好了,他艺术感官特别好,画出来的图与坯的形状特别相配。
“二哥画的越来越好看了,这花就像长盆里面似的。”
沈秋燕在这里就充当了快递员,省得母亲王氏整日唠叨,沈二郎白天极少去后山。
晒好的坯都由沈秋燕背到他屋子的窗口,他画好再带回去烧制。
兄妹俩就像个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是最后一只,你回去问她可还有。”
“她让你空了去一趟后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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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烧窖时沈二郎趁着家人睡着了后来到了后山。
二麻子趁着月光在劈柴,佟晓满正蹲在窖洞前面烧火。
沈二郎看见这一幕,心里突然有股酸酸的感觉。
怎么瞧着有种夫妻搭配,干活不累的感觉呢……
“阿衡来了?”二麻子看见他正呆呆地望着这边。
“二哥。”沈二郎走了过去,坐在佟晓满旁边的石墩上,看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庞。
“我来烧,你回去歇息吧。”
佟晓满拍拍手上的灰尘,“你来的正好,我想烧贴花似的坯图,你会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