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二郎一直很迷惑,总觉得她看得懂字,但她又说没念过书。
三人边聊边往郑仕中的后院走去,出了城,很快回到农宅。
忙了一晚上三人也都累了,洗洗很快便睡下。
隔天一早是沈大郎起来煮早膳。
“大郎,他们仨昨晚回来了没有?”王喜春作为大哥,心里其实很关心这院子里的人。
沈大郎把煮好的甘薯大白粥盛进瓦盆里,道:“回来了,丑时我起来上夜,听见声音了。”
“这一个个的都干啥去?有什么事也不跟咱说。”
这时沈二郎穿戴整齐的走进灶房,“喜春哥别担心,就是那道士的事,事儿都处理完了。”
“处理完就成。”王喜春把脸盆递给他,“有啥事都帮忙的只尽说,都是自家兄弟,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沈二郎应了一声,端着脸盆出去洗潄。
*
吃完早膳大伙继续干活,沈二郎背着书箱继续摆书信摊位,中午歇息时去了城西的陈家私塾。
陈优雅伯父是个举人,虽为举人,当年也是可以当个地方官的。
可老人向来是性情中人,自认不适合官场,但拒了官场,回乡继承了老一辈当年创办的小私塾。
多年来把小私塾扩大成青台县最大也是最为人知的私塾。
沈二郎没在他的私塾念书,也不全是因为陈家私塾太小,师资不够,主要是与这老头子性子不相融。
老头当年嫌弃他作的文章狗屁不通,字体难看,从心里就是看不起他。
让心里有些清高的沈二郎有些厌烦这个挑剔又古板的夫子。
后来沈二郎去了州府念书,立志要奋发图强,为自己为家人争一口气!
他作的文章越来越好,受到州府许多夫人的赞赏,而且州府许多的夫子学识都比陈夫子高。
之后老头子去州府拜访相识的夫子时看了他的文章,大赞,一问才知道文章的主人便是他当年嘴损过的农家书生。
老头子其实是爱才的,之后看见沈二郎的眼光不同以往了。
知道他落榜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时常把让人带话,让他有事没事便去他的私塾,两人可以探讨诗句和文章。
沈二郎哪有那个空闲陪这老头风花雪月啊,他得挣钱养家的。
“听说你最近在街上摆信摊?”陈夫子亲自替他添了杯茶水。
沈二郎双手接茶杯,微微低身以致谢意,“回夫子,家里水稻已收,无事可做,便来赚取点微薄收入,以补贴家用。”
老夫子晲了他一眼,“以后便这么过日子了?”
听这意思老夫子又有话要说了,沈二郎抱拳:“夫子可有何建议?”
“这会来私塾的孩子有些多,老夫正想着为私塾的几个夫子寻些才华的人助助他们。”
沈二郎试探性的问道:“夫子的意思是我合适?”
“你若有意,我便破例收你。”
陈夫子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沈二郎听着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保持着!面色如常。
“夫子如此看得起二郎,二郎感激不尽。”沈二郎站了起来,朝老人倾了倾身:“只是二郎无才,担当不起如此重任。”
这种施舍的嘴脸,让他多呆一刻都觉得身上会长虱子。
陈夫子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拒绝了,种选择他是想也没想过。
“沈二郎,这机会不可多得,你可得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