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郎:“......”
几个长辈围着沈二郎夸奖了翻,这才进屋说话。
刘德雄一脸喜庆的看着沈二郎,“二郎啊,中秋过后应到国子监入学了吧。”
“回里正,按往年惯例,应在国庆后便往国子监入学。”
“这一去就是三年,希望归来后更有一翻作为。”
“承里正吉言。”沈二郎笑道,这三年他定会倾尽全力。
沈二郎这一天便陪着长辈们和兄弟们吃吃喝喝聊聊,喝得醉熏熏的,天刚黑下来便由沈大郎扶进了屋里。
半晚醒来,心里有种落空的感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再过一个便是中秋,月光亮如白昼。沈二郎推开窗户,仰头看着圆圆的玉盘。
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还是害怕到跟他一样看着同一个月亮。
窗台上摆着她还在沈家时侍弄的小野菊盆栽,明明是一只破了口的瓦盆,被她巧手稍稍整理后变成一盆尚可盆栽。
沈二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对她念念不忘,明明当初恨不得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突然又想起长辈们今天那席话,话里话外都劝他以后娶个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
其实,性子变了的她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他这人性子懒,懒得去弄所谓的‘更适合’他的人。
他瞧着她就很适合自己。
“二郎,二郎可睡了?”
正胡思乱想了,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是娘亲王氏。
沈二郎被母亲那噪门一喊,醉酒后的脑子更是疼得像要炸开。
“二郎,夜深天凉,娘亲给你添床被褥。”王氏的敲门声加重了,生怕吵不醒沈二郎,“你大嫂还给你煮了醒酒茶。”
看样子不把他叫醒是不摆休了。沈二郎整理了下衣服,拉开门。
“这么晚了娘亲还没睡?”
王氏抱着被子喜滋滋的走了进来,“还没,刚把家里的客人都送走了。”
王氏把被子放下了,端了醒酒汤给他,“快喝下再睡,省得明日一早起来头痛。”
沈二郎道了谢,一口气把一碗醒酒汤给喝完了。
“那娘出去了,你明日不用早起,趁着还没去国了监念书好好呆家里歇息哈。”
沈二郎本想跟她说明日一早进城的事,说了估计要被训斥一翻,为了睡个安稳觉,他还是闭上嘴。
*
可一早起来跟家里长辈说要跟着大伙进城,还是被王氏训斥了一顿。
本想着儿子离家大半年,好不容易带着好消息回来,可在家里陪他们一段日子,可才在家睡了两个晚上又说要走。
王氏突然觉得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
虽然沈二郎的借口是与同窗约好在县城庆贺,可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他心里想着什么她这当娘的也猜了个大概。
还不是想早些回县城建那个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