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云撇撇嘴,这事情她有错,但主要错还是在骑自行车的那人身上。
骑自行车那人见气势上压不过他,言语上驳不倒她。
将自行车调个方向,然后骑上去头也不回地走掉,连招呼都不和她打一个。
廖白云气得不行,她觉得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处处倒霉。
她向来注重形象,再愤怒都骂不出口,只能恨恨盯着骑自行车那人跑掉的方向。
心里想着若是有机会再遇上,定要对方好看!
回到单位后,还没把位置坐热,就接到“特供”那边人的电话。
电话里自然是劈头盖脸将她骂一通,怪她与项明没把事情讲清楚。
廖白云心里不由冷笑,这个事情又不是她吩咐的对方,如今那边电话打过来,明显就是为身后之人打掩护。
她知道缘由,却没办法反驳,只能是装作赔礼道歉安抚对方。
这些人她都看透了,有好处、有功劳没她的份,出事情、甩黑锅第一时间想到她。
应付完电话后,她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盯着氤氲的茶水汽雾,廖白云心里早已不知滚动过多少念头。
最后却全都化为一声叹息,随后就着茶水一饮而尽。
再抬头,廖白云还是那个注重仪表,情绪波动不大的知心大姐姐人设。
正因为她人设立得好,又是继母,本就和继子不好处关系。
是以单位里看她笑话的人不多,比起项明在单位里受到的冷嘲热讽,她这里简直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这也导致项明今天的火气很大,项远睿与项元元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就算他们两极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依然被父亲逮着事情批评一通。
幸好他们已经长大,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而且项明平时不轻易发火,一个月都难得一回,是以他们并没有过多计较。
他们不计较,不代表廖白云能想通,她最近由于身体原因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你心里不舒服拿孩子们出气干啥。”
项明瞪大双眼,“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人吗?我是他们父亲,当然有责任和义务教育、教养他们。”
说到这里,还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模样,“你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养不教父之过的道理?”
廖白云差点被他气笑,算了,早就知道他的德性,她和他计较这么多做啥。
对方再怎么样,对她自己还是不错的。
就比如现在,一通胡扯之后,凑到她身边。
“白云,你别把那孽子的事情放心里,他一个小辈,再怎么逞能,还能翻得出我的手掌心?!”
说到这里,他搂着她的肩膀,“到那个时候,你想把他怎么搓扁揉圆都依你。”
既然他在她面前能软下身段,她自然是满意的。
“我今天那么急慌慌的过来找你,还是是担心会对你有影响,再怎么说他和你的父子关系是断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