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八年,真的是没见过这种扯淡的景象。这件事绝对是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两箱啤酒被我们喝的一干二净,我们也醉醺醺的,随便洗漱一下,倒床就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脸庞脖子痒痒的。我伸手挠了挠,睁开眼睛,看到一道虚影站在床前。我根本没看清是谁,抬脚就踹了过去。“小子,干什么呢?”虚影一把抓住我的脚腕,彻底现身。我揉了揉眼睛,认真看去,吓了一跳。竟然是青衣。我坐起身子,抓了抓后脑勺,对青衣说道:“青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你小子怎么修炼的,居然连我的气息都记不住。”“喝了些酒,所以……”青衣伸手在我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所以个屁。”我道:“青衣,你来找我做什么?”“今天晚上天上的一幕看到了吗?”青衣问道,我点点头,“看到了,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摇了摇头。青衣说道:“小子,京州大学可一点都不简单。我最近一直在暗处盯着京州大学,怎么说呢,京州大学简直是卧虎藏龙。”“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问道。“京州大学中高手众多,先天境界的高手超过两手之数,甚至还有知命境界的高人。”听到青衣的话,我瞠目结舌。京州大学竟然有这么多的高手?这怎么可能!想想我都觉得后背发麻,以前的时日,我、卢乾哥俩以及南风雨师兄妹行事乖张,肯定得被人惦记,不被惦记也得被鄙视。特乃乃的,京州大学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诡异之地呢。这么多的高手聚集在一所高校,很令人奇怪呀。我抬眼望着青衣,她呵呵一笑,“小子,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高手聚集在京州大学?”我实诚的点头,“非常好奇。”青衣轻轻一笑,说道:“那我就透露给你一点风声,京州大学地下有东西。”“有什么东西?”“一件珍宝,从古至今,无数人争夺的一件珍宝。”青衣说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件珍宝中有着一门神秘法术,好像是什么仙术。”“我去,仙术?扯淡的吧。”“怎么说话呢?”“呃……”我怔了一下,奇怪的看向青衣,她怎么突然对我说这种话生气了呢,可真是奇怪了。青衣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你自己好好注意,许家有人来了。”“是不是一个叫许博文的青年人?”“可不止他一人。”青衣道:“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小心陌生人,不要随便轻信,不要为了一点阴德,谁找你帮忙都出手。我告诉你,隐藏在京州大学的珍宝没被人找到之前,你都消停点。”我道:“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知道就好,你小子要是死了,我可就亏大了。”青衣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太玄伏魔镜?”“咦,你怎么那么清楚。”刚说完,我就想到青衣说她一直盯着京州大学,肯定很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对她说道:“太乙伏魔镜和太玄伏魔镜已经合二为一。”“有没有什么收获?”“有。”“是不是很高深的法术?”我道:“是刘家的法术。”“哦,这样啊。对了,斗字秘修炼得怎么样了?”青衣又问道,我说道:“进展得不错,可以说登堂入室了。”“你天赋不错。”青衣说道:“再告诉你一声,盯着京州大学的除了玄门高手,还有地府的人,甚至……”说到这里,青衣突然不说下去了。“甚至什么?”“还是先不要告诉你,时机到了,你会知道的。”青衣抛给我一个烟雾弹,把我给搞糊涂了。从青衣说的一切来看,京州是风云际会之地,京州大学则是这场风暴的漩涡。连地府都盯着京州大学,这场风暴小不了。青衣说的珍宝,到底该是一件什么东西呢?接下去的时日,我必须格外警惕,要保持低调,最后没人记得起我这个人。许家人对我虎视眈眈,鹰爪门门主在暗处隐藏无踪。只要不小心走错一步,等待我的便是万劫不复。我这辈子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爷爷在龙虎山等着我,母亲在刘家村等着我,我要活着……鲁迅先生有句话说的好,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而我走的不是路,是在悬崖边缘摸索着往前,一步走错,就会掉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我必须要强大起来,才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以前我只有一个目的,保护母亲,给爷爷报仇。但现在多了一个要我拼命保护的人,她就是李君。青衣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小子,好好活着。”说完,她就走了。卢乾他们还在呼呼大睡,并不知道青衣来找过我。我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青衣刚才对我说的一切,本来迷迷糊糊的脑袋,变得格外清醒,睡意全无。我盘腿坐在床上,打坐修炼。这一次,我要彻底的冲破三焦玄关这一阻碍。天渐渐亮起,我吐出一口浊气,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太玄伏魔经不愧是四大奇经之一,玄妙莫测,我只是花了半夜时间,就冲破了三焦玄关。身体中最难冲破的三焦玄关已经被打破,身体中的经脉彻底形成了一个循环圈,以后修炼起来更加事半功倍。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洗了把脸,站在阳台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路过宿管大爷住处的时候,我看了两眼,这个宿管大爷会不会就是隐藏在京州大学的高手呢?“刘远!”耳边响起声音,我扭头一看,吓了一跳。陈思玉!我转身就想冲上宿舍楼,陈思玉一大步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你跑什么?”我道:“我没跑,我突然想到还有重要的事。”陈思玉鄙视一笑,“想不到堂堂龙虎山道宫人宗传人竟然会怕我一个女孩,可真是天下奇闻呐。”我翻了翻白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