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啊。卢乾鄙夷地看着我,“你尴尬个屁,我才尴尬好不好。我好歹是天师府的掌教,他们居然理都不理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们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管的。”卢乾顿时不爽了,“凭什么你知道,我不能知道?”“你知道一点的啊。”卢乾皱起眉头,“是不是许家的事?”“和许家有关,但并非咱们都知道的那些事。”卢乾震惊道:“许家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居然让得这么多玄门宗师如此。”“天机不可泄露。”“尼妹啊。”卢乾愤愤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扭扭捏捏了。”我无奈摊手。卢乾朝我竖起中指,转身就走。卢乾心里受到了打击,他堂堂天师府掌教,知道的情况居然还没有我这个龙虎山道宫的弟子了解的多。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或许是因为师傅他们来到了岂元山的缘故,三大家的人并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鬼节前一天,农历七月十四。轩辕氏的人突然来到住处,通知我上山与三大家商量比武事宜。我觉得好笑,找我商量,难道我说什么他们还能做不成?我直接给拒绝了。这个轩辕氏弟子脸上青红相加,脸色难看。我直接赶他走,让他别在这里碍眼。他冷哼一声,衣袖一甩气呼呼的离开。也就在下午的时候,轩辕氏派人请所有玄门人士上岂元山顶,众人对轩辕氏突然派人来请感到好奇。来到轩辕氏山顶,所有人都开了眼界。我一直以为岂元山山顶和其他高上没有什么区别,然而这里却非常开阔,几乎与山脚齐平。岂元山的造型并非是常见的山脚宽,山巅窄,而是两头宽,中间窄……此地矗立着一座高几十米的塔,塔共高九层,塔身呈现暗金色。这座塔就是轩辕氏的镇妖宝塔。与三大家比试第二轮的比试地点,就在塔中。轩辕氏的镇妖宝塔坐落岂元神山之巅,山巅本就是风水之力汇聚之地,整座岂元山自山脚之下,山路婉转,犹如九曲黄河,形成一个庞大的阵法。要是没有猜错,眼前这座镇妖宝塔就是岂元山阵法的核心中枢。轩辕氏将来此的所有玄门中人请到这里,意欲何为?就是为了观看这座镇妖宝塔吗?我倒是觉得龙虎山道宫的锁妖塔一点都不比镇妖宝塔差,虽然我没见识过锁妖塔。但想到锁妖塔连修罗界的阿修罗王子都能困住,那岂不是有镇压天地之威。还有就是子道真人道场所在的虚浮山,那座塔也不简单,连穷奇都能镇压。轩辕氏长老走到镇妖宝塔之前,从绣袍之中掏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放进门上的暗格里去。令牌与镇妖宝塔浑然一体,镇妖宝塔表面亮起光华,与此同时,镇妖宝塔的门缓缓打开。沉重而骇人的气息从哪打开的门蔓延而出,覆盖整座岂元山山顶。压力沉重得可怕,各门各派的弟子根本无法坚持住,纷纷倒地。许多成名的掌门掌教也是额头冒出虚汗,死死抵抗这股压迫力,若是倒下,脸面无存。我运转太玄伏魔经将压力全部扛下来,虽然难受,倒也无碍。我算是看明白了,轩辕氏之所以让众人来到镇妖宝塔前,分明就是要立威。轩辕氏长老开口说道:“此次四大家比试有幸邀请到诸位阴阳界的泰斗前来,实属轩辕氏的荣幸。此次比试与以往相同,诸位也应该知道顺序,老夫便不在这里多说。此镇妖宝塔乃轩辕氏世代守护的宝塔,其中镇压的皆是阴阳界凶名赫赫的妖物。四大家比试之前,家主命令我等邀请诸位进入镇妖宝塔观摩。”我心中使然,原来是这个目的呀。进去看看也好,能让自己心里有底。“诸位请吧。”轩辕氏长老笑呵呵地看着在场阴阳界的人。“龙虎山道宫从古至今都是道门魁首,此次便让玉阳子先进去吧。”“所言甚是。”师傅淡然道:“进便进,不就是镇妖宝塔嘛,龙虎山道宫的锁妖塔却不比这里差。”说完,师傅缓步走进镇妖宝塔。有了师傅带头,其他人有条不紊的进去。“走,咱们进去瞧瞧。”我对卢乾等人说道。我们紧跟着进入镇妖宝塔,进入其中,那股沉重的压力突然消失。镇妖宝塔表面看去并非那么稀奇,而其中却千回百转,阵法诸多。一个个阵法相辅相成,想要在镇妖宝塔中走动,必须勘破阵法。卢坤震惊的道:“这么多的阵法,简直寸步难行呐。”“阿弥陀佛!”明智和尚道:“幸好小僧是进来观摩的,要是进来与三大家的弟子比试,那可就难了。”“刘兄弟,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翻了个白眼,“你们就不能说点提气的话吗?我在你们眼中就那么没用?”“哪能啊,你可是比道门掌教更加厉害。”卢坤故意说来膈应我,我朝他竖起中指。卢乾开口道:“我听说镇妖宝塔之所以能够镇压庞大数目的妖魔,是因为轩辕氏的神兵轩辕剑便在镇妖宝塔顶上。”此话一出,我们急忙抬头看去。卢坤吞了吞唾沫,“轩辕剑真的在镇妖宝塔之中?”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镇妖宝塔每一层都是独立开的,并不能看穿。我们所在的第一层并没有妖魔鬼怪,都应该在二层及以上。震惊过后,我们寻找上到二层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上二楼,穿透阵法,强大的蛮荒之气席卷而来,令人仿若置身于蛮荒之地。四处乱看,依然没有发现此地的妖魔鬼怪。我忽然想到现在的镇妖宝塔就是一座空塔,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轩辕氏的人施法将这里的妖魔鬼怪集中到了其中一层。等到明天正式比试开始,他们才将妖魔鬼怪放出来。现在的镇妖宝塔有妖魔,其中怀有私心的人很可能会出手拿下带走,驯服以后当做妖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轩辕氏的人是担心我或者说担心我师傅他们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