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窦纯燕自从表哥走后,心里突然产生了莫名的紧张,性情也变得异常焦虑,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在浑浑噩噩中做好了午饭,但自己一口也吃不下去。
“妈妈,您怎么了?”儿子看出她的反常,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询问。
窦纯燕在儿子面前尽量掩饰:“我挺好的呀。”
“您为啥不吃饭?”
“我···我不太饿。”
“那您咋像丢了魂似的?”
“别瞎说。”窦纯燕冲儿子嗔怪道,“你懂什么叫‘丢魂’?快吃你的饭!”
“本来就是嘛。自从表舅走了以后,您就像变了一个人。”
“你神经过敏吧?我还不是你妈吗?”
“您好像很担忧,难道我的表舅会出什么事吗?”
窦纯燕心头一震,预感到表哥真的会出事,便再也坐不下去了,立即起身离开了餐桌。
“妈妈您干嘛去?”
“你不要多问,自己吃好了饭就去上学。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辉辉虽然看出妈妈不正常,但她既然不肯说,他显得很无奈。
窦纯燕回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急匆匆出了家门。
在去郝晓梅家的路上,她心里一直在打鼓,也一直在默默祈祷,希望什么事都别发生,但愿自己现在制止还来得及。原来,她已经后悔了。
可是,当她拐进那条胡同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郝晓梅的住处已经被警方查封了,正有刑警勘察案发现场。门外还有部分街坊在围观,并且议论纷纷。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失态地向那扇门挤过去——
可是,她被门口负责警戒的刑警拦住了。
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满脸焦虑地询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刑警瞥了她一眼,随即反问:“你是谁?与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窦纯燕意识到出大事了,为了了解详细情况,便顾不上掩饰了:“我和在这里住的郝晓梅是同事。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受害人是你的同事?”
“受害人?她···她···难道被···”
“她被谋杀了!”
“啊?”窦纯燕顿时感到晴天霹雳,“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千真万确的。她已经被送医院进行急救了,恐怕凶多吉少。”
窦纯燕依旧难以置信,不禁试探道:“您们确定她的被谋杀吗?她不会是自杀吧?”
在窦纯燕看来,她的表哥是不可能残忍杀害郝晓梅的,也许是侮辱对方后,她想不开而走了绝路。当然,这也不是她情愿看到的。
刑警露出一副蹊跷的眼神:“她怎么会自杀?杀人凶手当时就在现场,而且还有人证。”
“您们···抓到了杀人凶手?”
“是的,他是一个男人,不知道跟受害人有什么过节。不过,他的下场很悲惨。”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我们警方来现场之前,已经被这里的街坊打个半死,同样被送去了医院。”
窦纯燕越接近真相就越心惊,这是她最不情愿的结果,可以说是最坏的后果,突然气血上涌,整个人摇摇欲坠。
“大姐您怎么了?”
年轻的刑警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就要晕厥的窦纯燕。
窦纯燕在刑警高声呼唤下,勉强睁开了杏眼,并尽量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