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辉在之后的短短几天,就回归到以前的氛围中,再也没有同学歧视他,甚至提一下他的妈妈。
他心里暗自纳闷——难道是那位漂亮的阿姨真有一股魔力,只见了一下陈老师,就改变了一切?
在家的日子,他也继续得到郝晓梅的无微不至关怀,让他感觉这位阿姨要比之前的妈妈做得更好,就拿每晚洗脚一事来说吧,自己的妈妈自从自己七岁后,就让自己独立了,再也没给自己洗过脚,而这位阿姨似乎还把自己当小小孩来照顾。
人心是肉长的,郝晓梅真诚的付出终有感化了辉辉那颗抵触和冷漠的心灵。他开始对郝晓梅有笑模样了,随后也懂得讲几句贴心的话了。他和她终于融合成一家人了。
郝晓梅开始工作了,由于这个家距离针织厂要比自己原来的家远一些,所以每天都是由马平川亲自开车接她上班。
郝晓梅开始很不习惯,跟马平川谈了好几次,甚至拒绝上他的车,但都没有‘斗’得过人家。她因为要照顾辉辉,所以就算想早马平川一步提前上班,却也做不到。
她也像辉辉一样,从开始抵触逐渐养成了自然,到后来,假如马平川晚到一会,会让她产生殷切的期待感。
针织厂随着发展,变得越来越忙碌,为了应付大量的订单,车间不得不采取了不分昼夜的三班倒,已经坐在厂长位置上的郝晓梅感觉肩上压力更大了,别说是去夜校进修,就连回家照顾辉辉都不能及时,这让辉辉有些失落,有一次等她不回来,甚至找到了厂里。
当时郝晓梅正在已经扩建的办公室里召集车间骨干力量开班组会,当辉辉的小脑袋一露头,并可怜巴巴地问她为啥不回家时,令她产生了莫名的感动,含着眼泪宣布散会,并领着辉辉回家。在她看来,既然这个孩子把自己当做了每天不可割舍的亲人了,自己就算再忙,也要及时回家照顾他,不要让孩子有半点委屈。
马平川知晓了这件事,立即找郝晓梅商量,张罗雇佣一个保姆来照顾辉辉,甚至照顾每天工作很累的她。
不过,郝晓梅毫不犹豫拒绝了,理由是好不容易跟辉辉产生了感情,就不该有任何疏远。再说,辉辉已经离不开她的照顾了。
马平川最后无奈道:“晓梅,难道你想当辉辉一辈子的妈妈吗?”
郝晓梅风轻云淡般地笑道:“当然不会。不过,在辉辉的亲妈没回来之前,我就是他的妈妈。”
马平川不由调侃:“不怕纯燕吃你的醋吗?”
郝晓梅一愣:“她吃我哪门子醋呢?”
“你把她的儿子给占有了。”
郝晓梅摇摇头:“纯燕姐不会吃这方面的醋,但有一点恐怕会吃醋的。”
马平川一愣:“哪一点?”
郝晓梅反问:“难道你不清楚吗?”
马平川不以为然:“她现在把你当恩人了,对我恐怕就是恨,还吃什么醋呢?”
“可你别忘了,爱得越深恨也越深呀。”
“晓梅,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跟她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辉辉希望你当他的后爸呀。”
马平川感到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那个孩子虽然对我的态度好一点了,但不及对你十分之一呀。”
郝晓梅嫣然一笑:“可他已经向我表明了。”
马平川惊愕地瞪着她:“他···表明了什么?”
郝晓梅呈现一副灿烂的笑脸:“他当然想让你当他的后爸呀。”
马平川心里一动:“难道他真把你当做亲妈了?”
郝晓梅俏脸一红:“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辉辉希望你娶纯燕姐!”
马平川挠了挠头:“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