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之虽然一直歌舞笙箫,但酒宴之气氛却显得尤为的凝重和压抑。br>三位总兵带兵来到金陵城,为的是抢夺击退九山王李梁金的功劳,但他们偏偏遇到的是李修远,这个在官场横行无忌的年轻人,所为的职位高低,在他面前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彼此官职相差如此之大,李修远都敢前来兴师问罪。这如何让这三位总兵不恼怒。“李修远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本总兵行事难不成还需要问过你这个小小的游击将军不成?你若识相现在便赔礼道歉立刻滚回去,若是不识相,今日把你办了。”扬州的孙总兵道。李修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之前那个钱总兵一眼,然后开口道:“几位总兵大人,你们想要分我功劳,无所谓,争功而已,大家各凭本事,你们如果能争的赢我也无话可说,自古以来这都是官场常有的事情,不算什么,只是三位总兵带兵破坏金陵城的安稳,打伤我麾下的甲士这笔账却不得不算。”“如此说来为了区区几个军汉,李将军来兴师问罪了?”钱总兵冷着脸道。“不错,这是我此次前来的主要原因。”李修远道:“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请三位总兵退出金陵城,另外我还听说三位总兵在总兵劫掠城内的钱库,粮库,还请三位总兵下令归还,只要三位总兵做到。今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大胆,李修远你胆敢这样和本总兵说话?本总兵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一块硬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钱总兵猛地一拍酒桌,震的酒杯倒下,碗碟跳动,随后他大声一喝召集画船的亲兵。“大人,属下在此。”立刻,大门打开,十几个精锐甲士齐刷刷的冲了进来,将不大的船厂围了个水泄不通。李修远瞥了一眼,脸反而露出了意思笑容:“既然总兵大人要敬我这杯罚酒,那我喝下便是,只是这杯酒之后我和三位总兵大人可不死不休了,希望到时候三位总兵还别后悔。”说完,他将之前放在桌子的那杯酒抬起,再次看了这三位总兵一眼,然后脖子一扬,一饮而尽。“好,好,好一个狂徒,好一个桀骜不驯,目无人之辈,才立下这点战功连我等总兵都不放在眼了,再给你打几场胜仗怕是连陛下都治不了你了,来人,生擒此人。”钱总兵怒极而笑,见到李修远这样的态度再也忍不住了。旁边的扬州孙总兵和湖南的赵总兵却是不动声色。李修远这个刺头让钱总兵去收拾了,有什么问题的话自己等人也好及时撤出来。“拿我?凭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总兵?拍桌子都没有劲,真不知道你有何资格成为一方总兵。”李修远目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轰~!”瞬间,厚实的木桌被他一巴掌拍的直接炸开,一块块木头飞溅出去,“大人当心。”其他的亲兵见此脸色大变,急忙走前来,护住各自的总兵。高手?三位总兵也不是愚钝之人见到这一幕当即吓了一跳脸色一白,齐齐的往后退去。他们领兵多年,虽然自身没有什么武力,但麾下的军队之却也不乏武艺高强之辈,李修远这一掌拍碎了木桌这样的勇武非同一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游击将军李修远欲行刺本总兵,证据确凿,速速将其击杀。”钱总兵大声喝到。“是。大人。”十几位亲兵齐齐应了声,拔出腰刀,举起枪矛向着李修远走来。然而子啊这个时候,旁边的孙总兵和赵总兵却是眼睛一撇,猛地看见窗户外的岸边密密麻麻的占满了一队队身披金甲,手持金色长枪,骑着健马的骑兵。那是李修远的.......李将军。“真不愧是做总兵的,来给我按一个行刺的罪名,若是今日被你们擒下击杀了,说不定我还成了反贼,连家妻儿,父母都要受到诛连,这位总兵的心还真是够狠的啊。”李修远消平静道;“不过越是这样越好,总兵大人心狠,我也不会心善。”说完,手掌一挥,一并钢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手。他的虎口吞金抢在战场断掉了,现在没有兵器可用,只能拿钢刀应付一下了。不过对付这区区二三十号的兵卒他拿什么兵器都是一样的,都能轻松获胜。可是在这个时候,那扬州的孙总兵却急忙喊道:“快,快住手啊,钱大人快住手,切不可下令擒杀李将军啊。”“到了这个时候了有何不可......”钱总兵有些恼怒道。孙总兵急忙指了指窗户外的岸边。钱总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当即眸子一缩......却见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密密麻麻的一群金甲骑兵,手持长枪,有些都拿出了弓弩,蓄势待发,对准了这艘画船。“住手。”他冷汗都冒了出来,急忙喊了一声。正欲动手的亲兵当即止住了。“你们都退下,都退下。”钱总兵急忙挥退了这些亲兵。亲兵们虽然疑惑,但还是缓缓的退了回来。“哦,几位总兵大人怎么不动手了?”李修远似笑非笑的说道。钱总兵又惊又怒道:“李修远,你想做什么,竟把你的骑兵都调动了,把秦淮河畔围了个水泄不通。”刚才还好没有动手。若是动起手来的话能不能擒杀李修远且不说,自己等人是万难活着离开这里的。有如此准备,难怪他敢只身赴会。李修远道;“不想做什么,只是几位大人想怎么玩,在下不过都奉陪而已,三位总兵大人要定我行刺的罪名,将我地擒杀,那在下自然也要来一场金陵兵变,看看最后的结果是我胜,还是三位总兵胜?怎么样,这很公平吧。”“谁能活到最后的才能笑道最后。”说完,他摸了摸手的钢刀。那冰冷的刀身让他感到冷静,随后带着几分杀意的盯着三位总兵。“你,你这疯子。”钱总兵指着他,带着几分惊慌道:“你不过是一个游击将军,怎敢,怎敢对我等总兵下手?”“我动手成了疯子?那么三位总兵置我于死地是应该的了?”李修远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莫不是三位总兵大人做官做久了,认为天底下的人都应该跪在你们面前,只允许你们杀他,不允许他们伤你一根毫毛?”“李将军,你可别胡来,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弄死了我们你也脱不了干系。”旁边的扬州孙总兵急忙劝道。李修远道:“放心,明日金陵城会传开一个消息,三位总兵泛舟游江,不幸船舱漏水,坠入江淹死了,游击将军李修远下令援救,奈何最后只打捞起了三位总兵的尸体。”“怎么样,三位总兵觉得奏章这样写有没有问题?”三位总兵闻言心一片胆寒,这个李修远看似年纪轻轻,实际亦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啊。钱总兵之前定他一个行刺之罪,他现在竟想让自己等人全部淹死在秦淮河。“几位总兵不说话那当是默认了。”李修远看了看脚下的木板,用力一踩。咔嚓~!厚厚的木板龟裂,江水汩汩的冒了出来,很快淹过一片地方。嗯?见此一幕,三位总兵顿时眸子一缩,这,这个疯子还真打算动手了。一时间,他们心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