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乐的确很惨,据他所说,他本是县的秀才,家境不错,是县里较有名望的地主老财。!这一点和李修远一样。毕竟家没有钱财的话是很难供应一个人读书的。不过成乐考秀才之后厄运来了,因为偶然一次事情,家的良田被一家姓黄的官宦家的放牛仆人践踏了,自家的佃农与之争执还被打成了重伤,成乐气不过便一纸书呈到了衙门里,结果衙门的是个贪官被,受了黄家的钱财,官司败了。而成乐也书生意气,气愤不过便怒骂了几句,结果被县令整治了一番,诬陷他和强盗是同党吃了官司,下了狱,还屈打成招了。后来去京城告了状,散尽钱财才安然无恙的出狱了。可是从牢出来之后父母却因为此时昼夜劳累,一病不起,很快撒手人寰了,家剩他一人和几个仆人。成乐心灰意冷,便无心功名利禄,有了求仙问道的想法,之后便花钱打探消息,听到长寿镇有神仙便慕名而来。旁边的周才是他的邻居,彼此之间关系密切,宛如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求学,这次求仙问道,成乐便拉他一起来了。“没想到成兄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来,满饮此杯,今日不醉不归。”李修远拿起玉壶替他斟了一杯。酒香四溢,充斥在茶肆之,其色如碧玉,能透人影,其酒香之浓郁,能醉人。成乐也曾阔绰过,他品尝过不少的美酒,此刻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杯碧绿如玉的酒水:“这是什么酒,竟如此的芳香。”李修远笑道;“这是以前我拜访过的一位高人送给我的一壶美酒,世罕见,而且此酒无名,我取名为仙人醉。”“仙人醉?好名字,好意境,仙人都能醉倒的美酒。”成乐小心翼翼,生怕洒了,然后有些期待的一饮而尽。“嗯?”仙酿入喉,成乐睁大了眼睛,似乎一时间词穷,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这酒的美妙。“好酒。”半响之后,他放下酒杯,咋舌长吁一声。“这样的美酒饮过之后,世其他的酒都不过是泔水罢了......”他称赞一声,话还未说完便脸庞一红,酒气头,一下子扛不住当即醉昏了过去,嘴还在梦呓着:好酒,好酒之类的话。“这醉倒了?”李修远手的这杯酒还未饮下去,见到成乐一杯即醉不由惊疑起来。“成兄确实醉了。”旁边的周才推了推,却未见其醒来,他道:“这仙人醉当真如此的神,一杯即醉?”“此酒我并未饮过,并不知晓其利害。”李修远道。周才道:“我饮半杯试一试。”闻着酒香,他也嘴馋,有些按耐不住,小心翼翼的啄了半口,入口的时候酒香四溢,绵长可口,但一吞入腹内。当即,他的脸色也是一红,酒气头立刻眼睛一翻,当即趴在了桌子,醉的不省人事。“又醉一个?”李修远笑着摇了摇头:“这书生的酒力是差,便是一口酒精吞下也不会立刻醉啊,又不是毒药,况且我是习武之人,实在醉的不行便运转气血,逼出酒气便是。”闻着眼前的酒香,他亦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仙酿入口,回味品尝一番。的确是世难得的仙酿,次和燕赤霞,夏侯武所饮的前朝贡酒,葡萄酒更加动人。很快,李修远感觉有股酒力从腹内涌出,浑身气血沸腾,让人感到灼热。“噗通~!”他亦是如普通人一半立刻趴在桌呼呼大睡起来,醉的不省人事了和成乐,周才的结果一样。常年习武的他并没有抵抗得了这仙酿。“这,这怎么都醉倒了。”掌柜的见到三人醉倒都愣住了,可是闻到酒香时却又吞了吞口水,似乎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芳香的酒香。“如此浓郁的酒香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美酒才能做到的。”他看着桌的那个玉壶,里面透露出碧绿色的微光,宛如珍宝一样,不似人间该有之物。而在旁边倒放着三个玉杯,两个玉杯一饮而尽,另外一个玉杯只饮了半杯,剩下的半杯洒在了桌子。却见那酒水洒落的地方,木质的桌子竟被酒水浸泡之后变成了碧绿的玉石,通透异,散发着浓浓的酒香,而且挥之不去。“掌柜的,听那位公子说,这酒名为仙人醉。”小厮见到掌柜的好惊疑,小声提醒道。仙人醉?掌柜的惊叹道:“这名字当真不假,也许只有天的神仙才能品尝这样的美酒吧,凡人才一杯全部醉倒了,看那酒杯,酒壶都是美玉雕琢而成,巧夺天工,酒器尚且如此,更何况其的美酒。”“仙人的美酒难得一见,掌柜的不妨偷偷的品尝一杯?”小厮说道。掌柜的先是有几分心动,随后摇头道:“这是这位客官的东西,我怎么能偷尝,若真是仙酿,也是有福德之人才能品尝,我这样的商贾怎么敢贪图仙酿呢,这是会遭报应的,如今这三位客官都醉倒了,你且唤两个人搭把手送他们去卧房休息,剩下的酒器也给收拾好,放到这位公子的房间里去,切不可乱动。”“是,掌柜的。”小厮应了声。等将昏迷的三个人分别送入卧房之后,掌柜的看着眼前的这饮酒留下过的木桌时却又忍不住称赞起来:“这木桌被半杯仙酿洒在面,已是物,足以传世啊。”当即他让人将木桌抬走,收藏起来,不显露与人。之后果真如这掌柜的所想,木桌虽简陋,但却因为半杯酒水洒在面,似有一块碧玉镶嵌其,宛若天成,而且酒香四溢,百年都没有散去,传承后世数代,并留下一传说。相传,先祖开茶肆,有三位仙人入茶肆饮仙酿,三位仙人皆醉倒,一仙人酒力不胜,独留半杯仙酿洒落木桌,仙酿入木化碧玉,酒香百年不散,传承至今。当然,这样的传说在后世传唱,但是现在李修远,成乐,周才三个人是不知晓的。此时此刻。郭北城外的城隍庙之。瞎道人屹立庙宇之,遥望远处,忽的开口道:“贫道那徒儿到了长寿镇了,入山门是迟早的事情了,希望他此行会有一些收获。”“既学道法,师兄传授便成,何必舍近求远?”木道人的声音从脚下的城隍庙之响起,带着一丝疑问。瞎道人摇头道:“求法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修心,这一点非回山门不可,贫道那徒儿大势已成,诛妖邪,斩东岳,夺神权,麾下数万精兵,能人众多,其身份,地位已和原先一腔正气的书生大不一样,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天下之势。”“他要治理天下不难,要夺天下亦是不难,不过德要配位,争斗,厮杀久了,心难免会变,贫道怕他失了本心,走一条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路,而如今北入京,更是要搅动天下风云,此刻贫道让其回山门,既是求法,也是修心,最不济九十日的山清修,也能抹掉一些戾气。”木道人沉吟了一下道:“师兄有心了,只是师兄从小看着他长大,为何不从小教导他修身养性?现在临阵磨枪是不是有些晚了?”瞎道人苦笑道;“贫道如何能教他这些,他是天生圣人,生而知之,出生便有宿慧,其智已不逊色成人,而且通达古今,从他只言片语之内更能预测古今未来之事。”“竟有此事?”木道人惊道。“年少心性,相处十几年总归有说漏嘴的时候,他三岁问贫道大宋国立国多少年,贫道回之,他便言国之将亡,当做准备,于是开铁矿,办作坊,创镖局,养战马,积攒钱粮,一举一动无不是在为乱世做准备,眼下,的确国运衰败,灾乱四起。”瞎道人道:“大宋国的国运这可是天机啊,龙虎山的一位高人不是算国运么,被雷给劈杀了,方才得了天机,还捏着藏着不敢乱传,怕引来劫难,可他三岁已知晓,早那龙虎山高人数年,此等天降圣人贫道如何敢多教?只得藏拙,少做少错,连小鬼路过道观贫道都不敢抓拿,只得偷偷的赶走,生怕贫道那徒儿玩心起来缠着贫道学驱鬼除妖的法术,毕竟他天生能看到鬼怪。”“师弟,师兄苦啊,这十几年压力大啊,你可懂?”说着,一副心酸不已的样子。“师弟理解,理解。”木道人感慨道。两个老男人一副惺惺相惜的感觉,都有故事,差一杯酒了。不过这里的情况是李修远不知晓的。翌日清晨时分。他才从睡梦之清醒过来。却见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之,不知道身在何处。略微一思考却记起来了。“对了,昨日饮酒,一杯酒水下肚我便醉倒了。”李修远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却见自己的那一壶酒还在那里。“真不知道这是毒药还是仙酿啊,幸亏这里是师门脚下,没有妖邪,贼匪,不然我这样醉一宿遇到意外可完了。”自嘲一笑,他伸手一挥,将那仙酿收入鬼王布袋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