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此刻走祭台,先是抱了一拳道:“李大人,还请不要让卑职为难,陛下下令,请李大人离开祭坛,勿要阻碍求雨的大事。!”李修远依然凝神看着天空道:“先等等,我已经施了法术,且看大雨能不能落下。”“这,这个,若是如此的话陛下那边卑职担待不起啊。”禁军统领道。“只要大雨落下,官家是不会怪罪你的,官家觉得我是来捣乱的,可并不知道我是来求雨的。”李修远道。“可陛下正在皇城之看着呢,卑职怎敢拖延。”禁军统领道。李修远此刻见到大雨并未落下,不禁皱了皱眉,他从怀取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箭,丢了出去:“天的雷神,且看看此地大雨迟迟未下是什么原因,若是可以的话助我一臂之力,让这大雨落下。”“轰~!”立刻,一道霹雳响起,雷光闪烁,从天而降劈在了令箭之。雷神令立刻在雷光之消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道金光飞出,窜入云层之,隐约可以见到那是一位身披金甲,手持雷鼓的神明。但雷神的身影一闪而逝,寻常人也只是看到了一道雷光闪过而已。一旁的禁军统领见到惊雷劈在祭台旁边顿时吓的手的兵器都险些掉下来了,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险些以为自己要死在惊雷之下了。“走吧。”李修远挥了挥手道。也没有强留在祭台,而是径直走了下去。等李修远走下祭台之后,面的甲士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急急忙忙赶了下去。“李大人好本事啊,竟得雷部的天尊赠予了雷神令,连天的雷神都能调遣,天下又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和李大人作对呢。”郭真真人施了一礼,有些感慨和羡慕道。御使鬼神的手段,便是仙人也难做到的。李修远道:“但是有的妖魔凶悍到连天的雷神都敢诛杀,郭真真人身为丹鼎派的高人,应该略有耳闻吧。不过以前我到是见到过一个叫郭淮的道人,也是丹鼎派,他在天姥山炼制长生不死的仙丹,不知道这会儿成功了没有,不知道郭真真人认识不认识?”“那是贫道的师兄啊,真没想到李大人竟和贫道的师兄有过一面之缘。”郭真有些诧异道。天姥山?这个李圣人还去过天姥山,看来知道的东西不少啊。“轰!轰!轰!”然而说话的功夫,天的乌云之惊雷不断,一道道雷霆从天劈下,有些交织在天空之,有些落打在京城某处,有些互相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只是不知道适才李大人这次求雨是否顺利?”郭真被雷声吸引忍不住问道。李修远道:“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暗阻止大雨落下,但是能做到这一点,必定天生有行云布雨,操控四时的本事,郭真真人知晓的东西多,不知道蜈蚣精修行千年,得道之后能不能有这样的本事?”他没有什么隐瞒,直言不讳道。郭真脸色微变,这个李圣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当着国师的面竟然问这个问题。这不怕国师翻脸么?“呵呵,这个贫道却是不太清楚,不过若是哪日有空,贫道道观置之到有几本道藏,可以供李大人翻阅。”郭真道。“嗯?”李修远刚想说话,忽的却见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的国师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李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国师道。“是啊,国师依然神采飞凡,鹤发童颜,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啊,不像我,整日奔波劳累,今日京城大火还得跑来登台求雨。”李修远微微摇头道。国师道:“李大人不必心烦,我和李大人一样,适才官家下令,真人求雨不成,我这便要替代国师登台求雨,届时不成,免不了被官家责罚啊。”“哦,这么说起来两位是同病相怜了。”李修远诧异道。“轰隆`!”忽的,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却见天空之突然乌云翻滚,暴雨倾盆落下,瞬间笼罩了这个京城。“不过现在看起来国师可以不用劳累了,这雨下来了。”李修远抬头看着天空,已有大雨落在了他的身,将他身淋湿。“是啊,大雨下来了,李大人求雨便连苍也要眷顾啊。”国师感慨道:“善哉,善哉。”随后身冒出了一层光辉,将落下的大雨隔绝在外。李修远却是认真的看着他道:“国师可知道这场大雨是什么东西在其作祟呢?”“不是天意使然么?天要降下火灾,即便是施法求雨也不行,也只有李公子这样的人才能逆天而为,为京城的百姓求来这一场救命的大雨啊。”国师道。“天意?怕有人假借天意,大雨已至,在下告辞了,改日再来打搅国师。”李修远抱拳施了一礼,然后便冒着大雨转身离开。国师眯着眼睛笑了笑,目送李修远离去。一旁的郭真神色凝重,他感觉这个李圣人和国师之间有着什么牵扯和联系。但......一位治理鬼神,诛杀恶妖,替天行道的人间圣人,怎么会和一位祸乱朝纲的妖人有牵连呢?虽然疑惑,但郭真却不敢多去想里面的事情。他只需提防这个国师行了。这个李圣人再怎么说也可能会和自己一个修道之人过不去。“好,好,大雨总算是下来了。”此刻。皇城的城墙之,赵官家见到这大雨倾盆落下,不禁大喜:“刚才那场大雨是谁求来的?是郭真真人么?还是国师?朕要重赏。”大雨落下,随行的官员明显见到了城南的火光立刻开始黯淡下去,再阻止人手救火的话,这火灾今夜是可以度过的。“这大雨应当是国师求来的。”一位官员道。“哦,是国师么?那传朕的旨意,给国师赏千金,赐金禅杖一柄,东海珍珠百颗。”赵官家道。“陛下,刚才国师并未登台,何来求雨之说?以下官看,这求雨的应当是郭真真人才对,官家应该赏赐郭真真人。”又有另外一位官员道。“胡说,郭真真人他求雨两次都未见大雨落下,这次求雨之功必定不在他。”一旁的官争执起来。有人觉得大雨是国师求来的,有人认为是郭真求来的。这个时候一位皇子气喘吁吁的登城楼,然后施了一礼道:“父皇,这场大雨是先前的那位士子求来的。”“三皇子,且不可胡说啊,什么时候读书人也会求雨了。”有官道。赵景之前见到京城起火急冲冲的赶回皇宫,正好看到了这次求雨的事情,见到官争功,他便忍不住跑来说道。可是这些官显然都不相信。“三皇子并未说错,诸位大人,这场大雨的确是那位李大人求来的,我并未施法求雨,怎么能贪图求雨的功劳呢。”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却见国师面带微笑的走了来。“是这样么?那么求雨的那人是谁?”赵官家询问道。赵景立刻道:“回父皇,是扬州刺史李修远。”“李修远?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赵官家回忆一下道。一旁有一位宦官提醒道:“陛下,是平了九山王之乱的那个李修远。”“是他啊。”赵官家立刻记起来了:“原来这位李修远还有求雨的本事,这次为民求雨,的确值得嘉奖。”官们听到要赏赐那个李修远立刻不乐意了。不管是郭真还是国师,那都是修行人,权势大一些也只是依仗官家的宠信而已,但那个李修远不一样,他起来了,江南一带多了一个李氏的门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