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随着傅天仇不召而入,立刻百官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武百官谁不知道这傅天仇是一个炮仗,见谁都炸,对政敌也罢了,对自己人也一样,从未见过如他那般迂腐,固执的人,如果不是有着先皇的那层关系,再加是一个孤臣,早被赶出了朝堂了。本以为去年扬州赈灾一事能见将这不待见的老家伙罢免掉,谁知道半道杀出一个李修远,硬生生的让那必死的局给救了回来。“小的不是省油的灯,老的也可恶。”众官心看着傅天仇的眼神不遮掩的厌恶。仿佛是茅房之一坨脏臭之物,让人避之不及。“傅天仇,你已是戴罪之身,今日不召而入,是为大不敬,还不速速退下。”有官立刻呵斥道。虽然之前傅天仇的话是在帮自己等人,可是眼下众官意见一致,又何须这个傅天仇出来焦距。“竖子无礼,老夫为官的时候你还在村间玩泥巴呢。”傅天仇立刻反骂了过去;“老夫即便是罪官,可也是一位进士,是一位读书人,有谏言的本分,有道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老夫给官家谏言与你何干,你这狗官难不成想要误国?”“傅天仇,汝胆敢羞辱本官?”那官闻言大怒:“想讨打呼?”“怕你不成,老夫在朝廷之打架没有怕过谁。”傅天仇撸起衣袖准备和他搏斗起来。一旁的同僚拉住了那官:“你不可鲁莽行事啊。”可那官却气不过,被人骂做狗官,还当着官家的面这哪能忍,若是能忍受下来岂不是真让官家以为自己是狗官。“不能让这傅天仇坏了我的清誉,你辱骂我,休怪我不敬重你是老臣。”那官气的冲去是一阵撕扯,大有一种书生拼命的感觉。“老夫打的是你这不作为的狗官,穿着官服站在朝堂之,不想着为国为民,想的全是蝇营狗苟之事,老夫不打你打谁。”傅天仇当真下得了手,一巴掌打翻了他的官帽,然后彼此厮打在了一起。“怎么又打起来了,傅大人你不能消停一会么?”“朝会之打架,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么?诸位大人还请都住手吧。”其他的官员劝解起来。不过对于朝堂之的一些老狐狸来说都是见怪不怪了,碰到政敌,争执不下,在朝堂打起来了是常有的事情,六部的侍郎,还有书省杨大人,都和这傅天仇打过架。虽然傅天仇势单力薄,但是打架却是一把好手。朝廷之搏斗没有处于下风过,那个户部的官哪里打的过这傅天仇。不一会儿功夫等其他官员拉开了那位官之后,却见他披头散发,脸青一块紫一块,反而是傅天仇有些洋洋得意,露出了获胜的神色。“呸,狗官,你心有鬼,自然不是老夫的对手。”傅天仇还免不了嘲讽了一句。李修远看着这一幕,心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傅天仇的在朝堂这么大的仇恨了,感情你的仇家都是被你给打出来的。“可恶,匹夫无礼,若非我让着你,你岂会是我的对手,污我清白,欺人太甚。”那官依然不服气的争辩道。龙椅的赵官家却是打了个哈欠,似乎对于刚才的争斗打闹没有看到一般。“傅爱卿,朕已经让人查探清楚了次的事情,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所以这次朕让召傅爱卿入宫是准备将你官复原职,且.....这次扬州之行,苦了爱卿了。”傅天仇闻言感动的热泪满眶:“老臣有官家这句话心已知足了,老臣对朝廷的忠心,苍天可鉴啊,扬州赈灾,朝廷之定有宵小之徒,蒙蔽圣聪,贼人可恶,误了老臣不要紧,可是误国误民才是不赦之大罪啊。”“今日老臣一回来,果真有小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责老臣,其心可诛,还请官家明鉴。”“傅天仇,你这是在污蔑,本官忠心可照千古,你如此和本官过不去三番五次的坏我清白,本官和你拼了。”之前那官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差点又打了去。不过还好被旁边的同僚拉住了,否则他又免不了被傅天仇一顿暴打。此刻杨大人却是忽的开口道:“傅大人之前的那番话可是真的?你当真赞同这位李刺史负责元节大火和方生余被刺一案?”“自然,老夫说话岂会有假,还请官家下旨。”傅天仇道。杨大人目光微动,却也不明白和傅天仇搞什么把戏,但只要不影响自己留住李修远,也可以不用理会。“李爱卿,你可愿负责此案?”赵官家说道。李修远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感觉已经把这傅天仇给杀了。这老丈人是不是关在牢里关久了,精神有些不正常?难道没看出来这些官都想要把自己钉死在京城么?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留下来,想要回扬州难了。李修远看了一眼国师,此刻国师却是不动声色,显然没有援手的意思,或许自己留在京城也符合这个国师的利益。既然如此的话......李修远道:“既然杨大人和傅大人举荐,臣斗胆接任京城知府,彻查五通教妖人一案,还请官家给臣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必定破获此案,给朝廷一个交代。”“李刺史何来此信心?若是一月之后无法破获此案,那有当如何?”杨大人开口道。李修远道:“若是我不能破此案,当辞官回乡,永不入士。”“好,此乃军令状,当着官家的面,可不能反悔。”杨大人抚掌而笑道。到底是年轻人,受不得激,一下钩了。李修远道:“自然不会反悔,但还请官家准许臣的一个请求,否则此案断然不能破。”“不知道李爱卿有和请求,朕会酌情考虑的。”赵官家道。“请官家准许我调动京城六扇门,臣在京城无属下,已对京城丝毫不熟,若是六扇门相助,臣断无破案把握。”李修远道。“准。”赵官家点了点头。这若是不同意,岂不是明摆着要整死这个李修远?“谢官家。”李修远道。“官家,李刺史查案期间,扬州无人主政,臣举荐一人暂代扬州刺史......”忽的,吏部的张元突然站出来说话道。准备按照之前的计划在李修远留在京城查案的这段时间,先夺了他扬州刺史的职位。但是话还未说完,却被杨大人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这次的举荐。张元这才猛地醒悟,立刻收回了话,他看向李修远的时候,感受到那满是冷意的目光立刻明白了,这李修远这是在破釜沉舟,他是看清楚了自己等人的目的,所以才限期一个月。你总不能在别人立下军令状限期一个月查案期间夺别人的刺史之位吧?“死里求生么?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张元心暗道。他们准备是钝刀割肉,一步步削弱李修远的势力,先从他的属下开始,谁知道被他破解了,后再把他强留在京城做个知府,最后则是由自己举荐一人暂代扬州刺史之位......一切顺利的话,李修远这次平了九山王来京城封赏,将什么也得不到。扬州刺史的位置得不到,属下的封赏得不到,便是自己京城知府的位置最后也会丢失。到头来,这李修远不但要灰溜溜的离开京城,还要背一个被官家罢官的臭名。只是这个毛头小子倒也聪慧,保住了两个属下的封赏,自己也有背水一战的机会,不至于输的一败涂地。但这样也够了,没了你这个李修远,以后扬州还是他们说了算。不少官心暗道。至于李修远则是脸色如常,不为所动,既不生气,也不懊恼,似乎对于这事情已经成竹在胸了一般。随着时间的过去,今日的朝会算是结束了。随着宦官唱着:退朝。众官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皇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莫要怪老夫坑你,因为老夫知道你有这能力破获此案,朝堂之的那些人不行,他们都是酒囊饭袋之辈,争权夺势厉害,但是要他们办案,那是万万不行。”这个时候傅天仇走过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李修远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番让我忍不住想要打你?”“你敢。”傅天仇眼睛一瞪,气势汹汹起来:“你可是老夫未过门的女婿,你想以下犯?”“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婿?老丈人,你这是在逼我在扬州闹事么?”李修远咬牙切齿的说道。傅天仇眉头一挑:“你在扬州留了什么后手?”李修远说道:“没什么,是我若是回不去扬州的话,我会让扬州来一场兵变,届时朝廷无人可用,我自然会被派遣去扬州平乱,毕竟......那些兵变的军队是我麾下的,容我去安抚最合适不过了。”“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你竟想因为一点权势,闹出兵败?”傅天仇又惊又怒。这一定是哪个姓李的老人出的主意。那个老人心肠很是毒辣,李修远定是被他教坏了,这等计谋都敢用。“只是假意兵变而已,闹出点动静而已,死不了人的,我有分寸。”李修远道;“而且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老丈人我这也是逼出来的,身不由己啊,我走到这一步了很不容易,如果因为朝廷这些官肆意妄为的话,扬州再起动乱,谁来负责?难道还是我来收拾这烂摊子?”“所以,希望老丈人理解,我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不能退后一步,而且我也承认,在朝堂之我斗不过这些老狐狸,但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赢不了他们,也不会输给他们,所以还请傅大人期盼我这一个月内能破案。”说完,他拱手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他知道傅天仇是大公无私,想要把自己留在京城为朝廷效力,桎梏那些贪官污吏,好与他一起肃清朝纲,拯救江山社稷。但他不知道,李修远是坚决不可能留在京城的。也坚决不不想踏足朝堂之,和这些武百官斗智斗勇,消磨时间。现在李修远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傅天仇处不好。原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傅天仇看着李修远离去,他脸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因为他清楚这些官的做派,一定会从作梗的,一个月之内想要破案,很难。但一个月内若是破不了案。扬州必定兵变。到时候内忧外患啊。只是这一步,在李修远心是下策。他还有二策在心没有施展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