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孩子暫時沒事了,但還沒有完全好。這樣吧,待會兒雨停了,我跟你們一塊回家,把孩子徹底治好後再回石巖村。伢子媽高興地說,正好看看她老媽的胃病。伢子爹也湊熱鬧,看看我老爹的腿吧,經常疼的不能走路。話沒說完,被伢子媽搡到一邊說,你爹那是裝的,四十多歲正壯年,就是不想幹活。
小兩口挺有意思,令我和藍小穎相視一笑。但這丫頭隨即冷下來瞪我一眼,心裡好像罵了句臭流氓。
誰知這雨一下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才停。我們從山縫裡出來,在泥濘的山坡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下來。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上面的那個洞窟,也是隨意一瞥,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條黑影。
我馬上再回過頭,此刻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
,依稀看到不知是人還是狼,蹲伏在洞口,正盯視着我們。他(它)似乎注意到我目光看過來,隨即消失了。
“伢子爹,這山上有人住嗎?”我追下去問。以前這一帶有狼出沒,但現在聽說早就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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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爹說:“你說那個洞吧?裡面住着個野人,他也不是就這一個窩兒,其它山上挖了好多洞。他經常夜裡進村偷吃的,倒也怕我們,見人就跑了。鄉親們見他可憐,也沒去捉他,有時候見他來了,還會丟給他點吃的。”
伢子媽接口說:“這個野人,大傢伙都說是石巖村的,好像是二十多年前,有個寡婦死了,肚子裡的腸子、不浪鼓子(內臟)都被鬼吃了。寡婦妹妹把她埋了後,聽說半夜老是有人聽到墳頭裡響鬧,就把墳掘開了,發現寡婦肚子裡爬着一個小孩。後來,也沒聽說咋回事,反正就是這個野人了。”
我聽到這話,又是全身一震,她說的那個寡婦可是吳無寡婦?
二十多年前,只有吳寡婦這一起詭異的慘案,其它便再沒聽說了。奶奶說她肚子裡只飛出一隻鬼鳥,並沒有嬰兒。這件事她老人家沒必要瞞我,爺爺也不會看錯,內臟都吃光了,那麼大一個嬰兒怎麼會看不到?
伢子媽說是埋到了墳裡纔出世的,這就有點離譜了,一個沒有內臟的死人,怎麼會再產出嬰兒?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當時吳寡婦懷胎五個月,那時候胎兒還不算太大,鬼鳥儘管吃光了內臟,可能保留了子宮。在血肉模糊的肚腹裡,人很難看清楚情況,再加上下葬時誰還會去翻開她的肚子查看?那不是犯二嗎?
不過只是猜測,當時到底怎麼回事,恐怕連這個野人孩子自己都不知道。但同時我又覺得挺鬱悶,六歲我才離開的石巖村,爲什麼我們沒聽說這事呢?
帶着各種疑問走到山腳下,此刻天已完全黑下來,我又忍不住回頭看看山上。就在那個洞窟位置,依稀有團黑影,彷彿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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