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我瞪着她大聲說道。
“好吧，那協議是什麼？你拿出來我看看。”藍小穎放開耳朵，眼睛裡閃爍着一絲狡獪。
我咬牙切齒道：“丫頭，你是要耍賴到底吧？好，我也沒聽奶奶說過什麼，你如果想拿她老人家的話來壓我，那就把錄用拿出來！”
“你……你知不知道這是對奶奶不敬？”藍小穎拿起一個靠枕丟到我身上。
我抱住靠枕，很嚴肅地說：“那你知不知道食言而肥，並且還親了我一口，這樣的做法很惡劣？我會想入非非的……”
“非你個蘑菇頭，我餓了，沒空跟你鬥嘴。”她說着飛也似地逃了。
這番交鋒以哥們我勝利而告終，她的約法三章加上補充條款，統統流產。只不過又開啓了冷戰模式，一句話不和我說，有什麼事，都是通過凌薇來轉告。於是小丫頭成了我們倆之間的通訊員，近在咫尺，因爲一件事要來回轉述七八次，並且還是在我們彼此能聽到的情況下，顯得十分滑稽。
我也故意當着她的面
和凌薇有說有笑，還不斷和司徒靜打電話，雖然是打聽七盞油燈案子的進展，但故意開幾句玩笑，再約有空一起吃飯。然後偷偷去瞧丫頭的臉，果然氣黑了。
胡鬧歸胡鬧，對於七盞油燈下落，我還是很上心的。只是在我們走後這段時間，警方沒查到任何線索，也沒發生什麼異常情況。我爲了確定，對方確實什麼動作都沒有，回來第二天去九女峰看望老媽，這次她居然破天荒地見我了。
由於和丫頭打冷戰，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
被知客僧尼帶入一間幽靜的禪房內，老媽盤坐於一個蒲團上，見到我第一眼，雖然看得出極力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最終還是流下眼淚。我跪在她的面前，激動地喊了一聲媽後，被她攬進懷裡。
“孩子，我知道你每天都在想我，我也知道，十七年沒得到我的母愛，而短暫相處後，我又狠心把你丟下，選擇了出家。對你來說，太過殘忍，我對不起你……”她的眼淚，斷線珍珠般，滴落在我的臉頰上。
我強忍着心頭難過，擡頭幫她擦掉眼淚說：“媽，我沒怪你出家的選擇。如果能讓你心裡好受些，你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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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好孩子……”老媽泣不成聲。
我們那次談了大約半個小時，老媽哭了二十多分鐘，大部分時間在懺悔。最後情緒稍微平靜後，和我說這次我們的見面，毀了她的清修，要我以後別再來了。並且把蔥神還給我，說佛門淨地，不許有任何歪門邪道之物存在。
臨別時，她反而沒哭，不過等我退出禪房，等關上門那一瞬間，我發現她的眼淚又狂涌而出。那個畫面，一直深印在心頭，像釘子一般，時刻想起，便會狠狠地刺入心頭深處！
如果說我一點都不怪她殘忍，是不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她給了花肆十七年的母愛，而我卻只能在每天夢裡叫着媽媽這兩個字。渴望了十七年的母愛，剛剛來臨，卻又失去，這對我來說，公平嗎？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花肆。富貴貧窮不重要，我只想擁有一份母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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