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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肆其實剛纔爲難的不是暴露身體的事兒,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患上了鬼附身恐懼症。她顫抖着叫兩聲就要暈過去,但我在身上能讓她暈嗎?只是吹口氣,她又恢復了清醒。
這妞兒愁眉苦臉地把車開進別墅,我有人體遮擋,就不用怕風水局了。但屋裡的辟邪掛件,都是開過光的,儘管有這層軀殼抵擋,但也會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她進屋把佛像、辟邪符、桃木劍,全都移到另外屋子裡去。
這樣我便敢出來,坐在椅子上和她面對面交談了。
她看到我這慘白的臉色,還是有點怕,低着頭不敢看。我叫她把我“死後”經過說一遍。
“那個……我還是鑽被窩裡說吧。”花肆迫不及待地跳上牀,同時把鞋子踢飛,麻利的鑽入被窩矇住頭,然後跟我說起一切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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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亡”時間並不晚,纔不到九點。司徒靜聽到這個消息,立馬趕了過去。同時打電話通知了陳希和她,剛好他們趕到,龍旭陽也來了。司徒靜對於我的突然暴斃,十分可疑,一力主張解剖屍體檢驗。
可是按照程序,要家屬簽字才行。我兩個親人一個奶奶遠在晉北,一個老媽出家爲尼,不可能馬上聯繫到。並且檢驗屍體,又不用這麼急,司徒靜打算第二天聯繫到我奶奶再說。
誰知這個提議倒是得到龍旭陽的支持,因爲他還是在牢房內那些散亂的黃紙,以及死後左手捏着法訣的姿勢看出了一絲破綻。解剖屍體等於把我徹底送進地府,再沒半點還陽機會。
他懷疑我是被幕後合夥人殺死滅口的,死因很可能是蠱毒一類。而蠱毒到了天亮便會自動消失,再解剖也不會找到任何痕跡。於是主張連夜檢驗死因。這雜碎的話,竟然在警局高層中非常有份量,什麼程序都減免了,立馬把屍體送入法醫中心。
雖然說程序減免,但也不是真正什麼都不需要了,只不過是簡化而已。深夜走流程,那也不是一句話的事兒,等批准書送到法醫中心,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我趕過來時時間剛剛好,法醫正在做準備。晚到一會兒,肚子可能就被劃開了。
司徒靜接個電話回來,卻突然反對做屍檢。她的理由是,我目前還是嫌犯,在沒有被宣判之前,還擁有公民的一切權力。沒有親屬簽字確認,不能解剖,這是違反規定的。如果警方一意孤行的話,她便會向上級投訴。
這個理由非常站得住腳,大家又都是同事,都是心知肚明這樣不太合法。儘管龍旭陽還在堅持,向警方施壓,經過半個小時的博弈,最終敗給司徒靜。只是沒有家屬簽字,屍體不能被其他人領走,要拉回停屍房暫時保存。
聽花肆說完經過後,我便徹底放心了。雖然身體運回停屍房要冷凍,但起碼不會損傷器官,這其實比放在外面要強。因爲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放幾天的話,很容易變質。冷凍反倒是件好事,到時候把屍身解凍,就能還陽。
等她說完後,我先把自己爲啥要死的原因講出來,然後問她看過藍小穎沒有,她說還沒有。我叫她天亮後,爭取找個機會,和丫頭見一面,但千萬別說出我已死的事情。還有去找陳希,叫他按照我的意思做點東西,再悄悄和司徒靜說一聲,我就躲在別墅,找機會來和我見面。
說話之際,眼瞅着窗外有了天光。花肆打個哈欠要睡會兒,但身邊有隻鬼坐着,能睡得着麼?她瞅着我說:“我要睡覺,你還不走嗎?”
我苦着臉說:“我往哪兒走?別墅裡到處是雷區,其它屋子裡也全是炸彈,就這屋子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