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你猜我会去吗？”面对着刘子苏，乔松突然反问道。没有回应，将手抚摸在乔松脸庞上。明明才26岁，他的脸庞上却含有了沧桑。作为乔松、白桦曾经的见证人，刘子苏知道他们彼此感情多深。所以也懂得，乔松眼神中隐藏的愁绪。“你啊……”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刘子苏开着车离开了小区。而乔松在上楼时，也不断调整着自己情绪。在沉静面前，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悲悯。所以……“老板娘，我要辞职。”坐在陈静面前，乔松叼着根烟，很猖獗的说道。“员工守则第三条：不许在家中抽烟，否则罚款一百。”听完这句话，乔松深深抽了一口烟后，继续说道：“你替我做主，去王辉那上班。现在，我辞职不干你保姆了。”“呵！辞职报告，批了。”“我乔松，正式告别你这个地主老财剥削。”作为陈静保姆，仅仅一天的功夫，这种感觉有那么一点好玩，但更多的是别扭。“呵呵！恭喜你解脱了。那么现在我们聊聊，乔松先生是否可以搬出我家了呢？”“老板娘，您这里招聘兼职保姆吗？”“哼，把桌上的饭菜，赶紧收拾了。”当乔松快速打扫卫生后，又在厨房给陈静，熬上了一锅大骨汤。几天功夫，由于他照顾得到，陈静的脚伤恢复的挺快。“你不是医生，但你看起来，对照顾骨折之类的伤势，很有研究。”“昂。”“你是当年是体育特长生吧！”“嗯。”“到底是什么伤，让你没上大学？或者说，你是为了守在白桦身边，放弃了大学？”走出厨房的门，拽着陈静又坐到了沙发上，乔松才开口道：“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没上大学。二十岁时候的你，为什么要来做苦巴巴的白酒业务员。”“不许问。”“好，那我为什么不上大学，你也不许问。”每个人内心世界，总有不想分享的故事。哪怕对方，是自己无话不谈的知己。乔松如此，陈静同样如此。三天很快过去了，乔松意思是，自己去上班，让陈静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照顾这些日子，我脚上好了很多。现在是白酒旺季，如意酒操作需要我。”拗不过她，陈静也火急火燎的，参加了工作。这时的如意酒，销量尚可，但仅限于怀里县。至于在市区的操作，基本上属于停滞阶段。涉及到许琳的事，乔松也懒得过问。他如期的，来到王辉手下工作。北山超市，作为淮西市最大的连锁超市，单在市区就有十四家大型商超。巧合的是，乔松工作地点，就是当初偶遇白桦的那个超市。这里距离陈静家，也不过一站路程。而所谓的快消品主管，其实就是高级售货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白酒、饮料等快消品区域，巡查货架，解决客户投诉之类问题。至于采购权之类的，是绝对轮不到乔松，所以只能楞拿四千的死工资。这个收入在二线城市淮西，勉强说的过去。半个多月过去了，工作平淡到索然无味，反正碍于王辉面子，乔松混混日子也没人说啥。直到又过了一周后，王辉将他叫入了办公室。“咱是兄弟不？”“是。”“为我着想，别再调戏年轻的导购员了。”“……”玩笑说完了，就该谈正事了。让乔松来这里担任主管，并不单单是人情，王辉是真心需要一个懂白酒的人。“乔松，为什么超市里，白酒除了促销之外，销量很低迷？”“烟酒店，是白酒核心销售渠道。价位百元以上的酒，除了品牌之外，更主要是和消费者客情关系。这一点，商超无法和烟酒店媲美。”“嗯，但是只依靠饮料销量，超市利润有限。上面决定，要在白酒上下功夫，咱们这个店作为试点。”“王店长加油，再见。”王辉之想法，乔松看来是扯蛋的。很多厂家，将白酒在这里上架，更多只是标价功能。比如说，一瓶五粮液标价888元，消费者看到了没买。然后到烟酒店里，发现价格也是888元，稍微讲讲价后，600块钱就能买走。至于低端酒，且不说利润太小。他们这个中山路店面，处于淮西市中心，低端酒没市场。“认真点，我也知道白酒不好搞，但我能干好的话，有可能提店长。”王辉这句话，让走到门口的乔松，重新坐了回来。论学历，王辉厦门大学毕业。论能力，他也是副店长。但是说道白酒，乔松最起码还有发言权。“做好销售，有两个原则：一，做到最大，但超市作为综合零售，根本无法做到白酒行业老大。”“二呢？”“做唯一，就是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具体说说。”“王店长，俺只是一个主管，没事我下去当售货员了。”看着乔松离开的背影，王辉坐在转椅上，脸上浮现起一阵无奈的笑容。跟着他拿起手机，发出了一条微信：“你为什么确定，乔松一定能行。”微信是发给白桦的，最早他是想请这位营销界的行家，给自己出谋划策。但没想到，她强烈推荐了乔松。“他当年能想办法让我逃课，你说他聪明不？”看着白桦回信，王辉忍不住笑了。作为学校尖子生，让她逃课还真难。乔松呢？他可知道，动脑子这种事，太费脑细胞。全国市场不敢说，单说华北地区，掰着指头都找不到，一个能将白酒销提上去的商超。他很想帮王辉一把，当更想让他看清现实，不要在死抓这条线。回到超市里后，乔松直接朝着促销员走了过去。在超市中，一些主管勾搭勾搭漂亮促销员，这事很常见。当今社会之开放，没准还真能玩玩。当然乔松是很正直、善良的，他只是关心手下职员。“小玲，销量如何？”“很好，今天我卖了十六件白酒。”看着自己主管过来，李玲的笑容很灿烂。她是淮西师范大学学生，只有周末时候才来超市当临促。十六件白酒，销量的确不少。但按照超市强大人流量而言，销量又低的可怜。这些，乔松没必要对她说。“松哥，在想什么呢？”“在想用什么理由，约你下班后去吃饭。”话是玩笑，当然不能认真。虽说乔松是主管，李玲是促销员。可以她大学生的身份，年轻又貌美，压根看不上乔松这个职务阶层。“不行，下班以后都九点了，外面冷的够呛。”甜甜一笑，李玲用这种方式，做了委婉拒绝。话说回来，年轻女孩真是魅力十足。尽管她穿着的是红色工装，但站在喧哗超市中，那微笑时的酒窝，依旧迷人亮眼。很甜，这是乔松对她最多的评价。“好，那等夏天了，我在请你吃饭。”随便说了一句，给自己找了点面子，乔松就要转身离开。“松哥，你今天是开车来的吗？”“嗯。”今天周末，陈静没有上班，乔松又要给家里买米，所以开着她的帕萨特来上的班。“外面很冷，下班后你能送我回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