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也会哭。”“女人是水做的,我哭怎么了?”“这个我承认,可是你哭的时候为什么咬我?又不是我甩了你。”坐在滹沱河边,大哭过的刘子苏总算平复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和乔松逗着嘴。“你为什么带我来这?”看着波澜的水面、身后的梧桐树,以及远处的母校。刘子苏不明白,乔松是何用意。“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这里浪漫。”有些胡扯的乔松,说完这句话后,顺手又拍死个飞虫。三伏天的河边,在上午时分也是梦热无比。更倒霉的是,河边的飞虫的确多了一些。“安慰失恋的人,你该带她去吃冰淇淋、看电影,然后在去水上公园玩。”“你大爷,我失恋时候怎么没这待遇。”“你失恋时候,我躲在宿舍为你哭了好几晚上。”刘子苏这话更扯了,但乔松还就是相信。而就在乔松想着带刘子苏去哪里玩时,对方已经一巴掌拍来,又跟着骂道:“当年和白桦分手后,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找你?”“哦…我的意思说你来找我,我能像你现在照顾我般照顾你。”“我一大老爷们,用的着和你一样哭哭啼啼吗?”“拉倒,你那会有陈静陪着你,是想不到我吧!”莫名其妙的,话题又扯到陈静哪里。但这忽然让乔松想到,当初她是如何‘照顾’失恋的自己。说不定这招,对刘子苏也有用。乔松扭过头去,伸手将刘子苏眼角泪痕擦去后才说话:“我知道带你去哪里玩了?”“那?”“跟我走。”先起身的乔松,顺手也将刘子苏拉了起来。刚才她提起陈静,这让乔松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缓解失恋的压抑。遥想当年,陈静就是这么做的。一无所知,但有些好奇的刘子苏,选择相信乔松。坐在车中,跟着乔松一起驶出市区,朝着平落县山区开了进去。“你要带我去山里,玩荒野求生?”“我腿不行,玩不了那玩意。”“那你带我到荒山野岭……松松,你要拐卖良家妇女不成?”“子苏,你越来越聪明了。”看着乔松诡异笑容,刘子苏除了用中指鄙视之外,在没有任何表示。随后时间,两人也没有多说话。刘子苏靠在座椅上,看着周围那山、那树,享受在大自然中,心也在慢慢的融入。中午时候,两人简单在路边面摊吃了饭。很快的继续赶路,在崎岖的上路中车速不快。而刘子苏也意识到什么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一座名为虎眼山的旅游区。这也是刘子苏,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上学那会。和乔松、白桦、王辉一起来的。“乔松,你不会那么无聊吧!”“你猜。”“你大爷的,给我回去。”“哼哼!我告你刘子苏,在这荒山野岭里老实些,小心哥们真卖了你。”带着‘发狠’的笑容,乔松发出了威胁。而这时他们也到了目的地,虎眼山最为有名的玻璃栈道前。抬头看去,那条透明的空中栈道细的像条绳子。毕竟距离地面,至少一千米之高。“好松松,回淮西我请你吃鸭头。”“不吃。”“我让你亲我一口……要不让你摸我胸部一下?”“色诱我没用,我可是正人君子。在逗着刘子苏同时,乔松也将车停在了路边。而在副驾驶位置的刘子苏,脸色沉了下来。她为人大胆敢做敢当,当从性格而言可谓女中豪杰。但人无完人,刘子苏也有极大的弱点,恐高、还是严重恐高。乔松记得很清楚,上学那会一起来这玩,刘子苏打死都不上去的表情。这个事情,一直被他和白桦笑话到毕业。“失恋的人,需要外部刺激来转移注意力。听我的没错,走吧!”一把将她的安全带解开,乔松发出了邀请。“我宁愿接受悲伤,也拒绝恐怖。”“猜猜看,当年我失恋时,陈静如何带我转移注意力的?”“你说。”“她让我坐上飞机,体验了一次空中跳伞。”回想起那次经历,乔松脸色有些苍白了,他是真心后怕。但话说回来,恐惧也是转移情绪最好的良药。“这……”短暂的停顿后,刘子苏忽然说道:“你也恐高,我记得白桦说过。当初你们在玻璃栈道时,腿都发软。”“嗯,当时在追白桦,我是打肿脸充胖子。”“那你这次要……”“为了我的子苏姐,我愿意陪你上去。”这会的乔松,笑的很温暖。看着他,刘子苏也终于打开了车门。都是恐高的人,也理解那种恐惧。既然乔松都狠下心,刘子苏也没有了拒绝理由。随后两人乘坐缆车,朝着千米之高的玻璃栈道升去。随着高度的增高,刘子苏紧紧握住了乔松的手。“松松,你手心明明在出汗,能不装逼吗?”“好歹我是爷们,能和你一样双腿发抖吗?”“我想尿尿……”“我也想……”从生理、心理学上来说,两人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在这缆车上,是憋着还是憋着呢?而这才是刚刚开始,当两人下了缆车时,首先觉察的便是那呼啸的山风。两人携手走到栈道前,顺着那透明的钢化玻璃向下看了一眼。“我艹!”一起惊呼一声,身体快速缩了回来。“我觉着吧!就是个失恋,没啥大不了的。要不咱俩下去,山脚有民宿,今晚好好喝两杯?”“子苏,这里的缆车只上。要下的话,必须到栈道对面。”“我们可以慢慢走下去啊!”“你认为我的腿,能撑得住吗?”下山时候,所有的体重都会集中的膝盖部位。之前乔松和许琳一起登过老家的七匹山,海报不过百米,就疼的他够呛。而这座虎眼山,海拔千米。松开了刘子苏的手,乔松迈出了第一步。距离上一次到这里,已经很久了。那时候他和白桦,仅仅是同学而非恋人。恐高的乔松之所以上来,是因为在这他能牵白桦的手。对于高中生而言,牵手是幸福的。而最终也是在这,他们首次牵手。扎在玻璃之上,似乎山风更狂野了一些,连带着六百多米长的栈道,也有了微微晃动。带着恐惧向下看去,别说游客了,连车辆都渺小的像个小虫子。“我宁愿和你上床,也不愿意陪你走这条路。”用着特殊的抱怨,刘子苏终于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