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问着乔松,白桦却已经拿起扫把,又一次打扫着屋里卫生。男人的世界,总这么乱糟。乔松躺在床上没有说话,甚至没看向白桦。他不是装逼,而是于心中眷恋这一刻安宁。真好!原本他浮躁的心,也随之而平复。可惜的是,二十平的小屋子,没多久后白桦已经打扫干净。所以乔松,也从虚无幻想中归来。“天晚了,你早点回去吧!”“果然,还是要赶我走。”“想多了,我现在需要多休息。”用最平和语气,乔松解释着理由。“你的腿…你睡着我在走。”“白桦,我的腿伤是自找的。真的,别有心理包袱。谢谢你好意,不好意思麻烦你照顾。”喜欢骂人的乔松,面对白桦在微笑中,用最礼貌方式拒绝着。放在曾经,这是不敢想象的。但现在乔松觉着这般,合适两人现在关系。“你我相识多年,应该算是朋友。你现在不便,我陪伴不行吗?”“不了,我怕陈静误会。”“陈静不在这里。”“在,在我心中。”乔松的回答,天衣无缝。这并不是拿陈静做借口,他心中的确有陈静。这一点,乔松从来都相信。“既然她在你心中,还赶我走,说明你在心虚吗?”“没有。”“让我留下。”“不合适。”也许乔松真的心虚,但他表现足够坚决。人生路很长,有时候狠一些更好。哈!其实,没必要这样。白桦来到这里,真的是以为乔松不在。最近麻烦事很多,她习惯在这里安静。但遇到乔松,白桦想问他有什么心事?既然他不说,不问就是。只是看着乔松躺在床上,脸上的憔悴,以及膝盖处渗出的血液。她没理由离开,无论是老同学或前女友,两者身份取其一,都要留下帮他。没有在说话,白桦安静的走出屋门。她要去外面药店,买一些纱布、消炎药。而乔松以为她只是走了,所以口中最小声念到:“路上,要注意安全。”能听到的,也只有他一人。在一种习惯促使下,他的手伸向床单下面。那里有……没了,那把白桦留下的梳子,已经被她拿走了。得!既然没了,那就早点睡觉!随手扯过毛毯盖上后,乔松闭上了眼睛。可五分钟后,他又坐了起来。一天没吃饭,真饿……想叫份外卖吃,可又看到桌前放着的方便面,又让乔松馋了起来。人在饿的时候,喜欢吃方便面。瘸着腿给自己煮好面后,乔松慢腾腾坐在板凳上,就要大口吃。也不知怎的,却大口喝起汤来。“白桦,面留给你吃哦!”屋里独自一人,没有任何忌讳的乔松,笑着、说着。刚才和白桦说话,看似礼貌。其实,真的够狠。这让乔松心中,隐隐有着歉意。“我也没办法,就当我说话放屁吧!”“以前吃方便时候,我还吹牛说,等有钱了带你吃大餐。”“妈的,现在想想。请你吃过最贵的饭,是学校前面的小吃店吧!”又他妈不饿的乔松,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种独自回味的感觉,还不错。不似以前那般,总是悲伤。所以乔松又说:“以后要嫁人了,别傻乎乎的。天渐渐凉了,衣服多穿点。”“没事的,小傻瓜。你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自言自语的人,这会还会笑。而笑着的乔松,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了。“以前你总逼着我戒烟,为什么你也抽烟了。”“抽烟不好,戒了吧!”感慨完的乔松,端起面条开始吃了起来。而自始至终他不知道,那个他口中最美的女人就……轻轻的,白桦向后退了过去。在这一刻,她好想骂乔松一句:笨蛋,你没看到我手上,已经摘下戒指了吗?没有说话,就这样她走了。乔松说过,不爱了。他又说了,心中有陈静。“呵!乔松,我猜你心中还有着我。”一直走远,白桦才对着听不到的乔松说着。她是满足的,真的。在离别时刻到来时,白桦以为自己会哭。她也真没想到,是笑着离去。真的,白桦心中是开心、幸福。留下来,与其让乔松在自己、陈静之间徘徊……呵,还有哦!许琳好性感的。不如就这样,让乔松牵挂着。套一句刘子苏的话,在未来你若单身,我还未嫁,在一起可好?“呵呵!笨蛋乔松,早点有你的幸福吧!我,也不爱你了。”转身之后的白桦,走在夜晚马路上。这一刻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轻松。月色之下,长发齐腰,她永远是最美的女人。“嗯?”看着门口留下的急救包,乔松努力想了很久,自己没买过那玩意啊!那是……拿起手机,乔松拨通了白桦电话。“你……”“呵呵!”“在那里?”“乌托邦的世界。”电话那边声音,听起来在笑,甚至感染着乔松有了轻松感。所以他问道:“乌托邦?咋,要结婚了啊!”这个笨蛋的男人,是真没发现白桦的手上,没有戒指。听着他的话,白桦只是笑着:“哼哼!乔松,你要小心哦!”“嗯?”“我会很努力的,超过你们通衢商贸。我的‘乌托邦’酒,才是最牛逼的。”“昂。”“不许说‘昂’。”“昂……”乔松一阵恍惚,白桦给他一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不在忧伤,快乐如年少时节。“乔松。”“嗯。”“我会戒烟的。”听到这句话,乔松确定了,她刚才听到自己的话。他没有说话,继续聆听着白桦的声音。“你也加油,早点成为大富翁。到时候,要请我吃大餐。”“嗯。”“那么,再见吧!”“再见。”两个人一起,挂掉了电话。乔松自己乐了,白桦这是顿悟什么了?竟然回到曾经。不管那么多了,就按照她所说,先努力的成为大富翁吧!收到白桦情绪感染,乔松那颗混乱的心,终于冷静下来。再次拿起手机的他,给许琳发送了微信:“谈谈工作,有空吗?”“没空,我穿着黑色、镂空睡衣,在玩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