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佳人面前脱去衣衫,这种事乔松有经验。对着没穿衣服男人作画,这种事燕北也有经验。两个有经验的人,这会也会有尴尬。不管乔松多痛快,在脱下裤衩那一瞬间,依然存在被强迫的感觉。所以他会期待着:“你什么时候脱呢?”“……”“听说疯狂的艺术家,喜欢贴近自然。”“可我没说要脱衣服啊!”“你说要给我看你的身体。”“嗯。”回应一声之后,燕北朝着自己卧室走了过去。然后在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张油画。那是她的作品,里面主人公也是她自己。那是一张……燕北全裸的作品。对于油画,乔松有那么一点了解。他知道可以分为抽像和写实两种,而燕北作品将两者合二为一。她一丝不挂状态,为写实。这让乔松也确定,这个女人身材真好。而她背景中,那宽广的草原……乔松没空欣赏。而这会燕北,也给出自己解释:“乔松,你说你是流氓。若是我脱掉衣衫,我害怕你会轻薄我。”“所以你让我看这副作品?”“嗯,难道我画的不是栩栩如生吗?”“只是……”“有疑问请说。”“你的胸,应该没画里那么大吧!”油画是写实作品,看着画中一丝不挂的燕北,乔松是如此之诚实。她胸前的丰满程度,要比预想的大啊!“为了考虑画像美感,我有意缩小了一些。”“确定?”询问之间乔松目光,也看向燕北胸前。她那件宽大羊绒衫上,胸前轮廓依然清晰。也许她那里尺度,真比预计要大。而被乔松盯着看的燕北,也是有些不满的。“乔松,你应该欣赏我的作品,注意的不该是我的胸。”“你的腿也很长。”“我的意思是说,你该欣赏画中的意境,比如我眼睛中所要传达的含义。”“昂。”实话说,乔松看不出出来。这会的他的视线,在油画和燕北之间,来回做着移动。而他脑海中想的是,燕北画了自己裸体,会和他的裸体收藏到一起吗?“乔松,你在想什么?”“我在想,艺术家会有七情六欲吗?”“当然会,如不是如此,怎能表达在作品中表达人性。”“那你看着我身体,就没有一些异样的渴望吗?”“当然会有,若是在大草原之上,我甚至会主动和你做.爱。”燕北,一个从来不会拐弯的女子。在艺术领域中,她渴望着一切美好。男女之事可以为淫,也可为美。但美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油画中,那背景上的宽阔草原。人是高级动物,但在男女交融时,可为本性回归。所以燕北会渴望,在真正大自然中找寻本我。而乔松则苦笑着,他真是没见过一个女人,在聊男女之事似乎,神情还能如此抽象。这里是城市,也不是大草原,所以乔松也没娶奢望什么。只是也会在脑中想象,在草原上和燕北来一场,会是如何感受呢?“喂,你那里变大了。”“昂,那你赶紧画吧!记得,在我把我那里画的大一些。”“呵呵!”轻轻一声笑容话,燕北并没有走到画板那里,而是坐在木藤椅上,注视着乔松。她的作品,从来不需要如很多画家那般,必须每一笔每一画,都要看着模特。让乔松脱去衣衫,她要的只是那一刻的真实。依然看着他,只是为了衍生一份感觉。这时的燕北,有些贪心了。她原本想要创作喜、怒、哀、乐,请乔松作为模特,就是源于他情绪的饱满。但现在她更想去突破,所有作品中最难的那一副……“喂,大艺术家你老盯着我下体看,我会不好意思的。”“呵呵,有吗?”“不是吗,你的视线分明在……”乔松话没说完,因为燕北已经走过来,蹲在他的跟前。这一瞬间,乔松甚至贪念的认为,燕北要用嘴……他想多了。专心于艺术领域的燕北,再次从乔松身上找到灵感。他的右腿膝盖出,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明明健壮的身躯,却拥有这样的伤痕。有着忧郁的神情,却总是自诩流氓。还有……燕北站起身时,看着乔松目光中,那无法挥去的忧愁。“乔松,我爱上你了。”“啊?”“不许多想,我说的爱不是男女之恋。”“我不是傻逼,看得出来。”“呵呵!”“你把当成标本了吧!”这会的乔松,真心体验到什么叫做艺术家的变态:不疯魔不成活。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创作出完美。“不许这样说自己,我们是朋友。”“哈!这种友谊好另类。”“嗯,谢谢。遇到你,真好。”对着一位裸男说着话,言语中却没有一丝暧昧。放眼全天下,估计也就燕北能这样。“那你现在不画,我就先穿衣服了?”“不可以,我现在需要保持灵感。”刚刚的,从乔松身上抓住一丝感悟。在完全清晰前,燕北不会让他穿衣服。反之屋里暖风开的很足……哦!她穿着羊绒衫有些热了。还不能关掉暖风,不然乔松光着身子非冻得半死。燕北只能随手,将自己宽松的羊毛衫脱去。反正里面还有打底衣,她是无所谓了。可她忽略了,女人穿着衣服的时候,诱惑的味道更足。粉红色、蕾丝边紧身打底衣,终于让乔松知道,她刚才所说不假。燕北本身身材,真要比画中更加澎湃。她表情依旧淡泊如初,可那火爆的身躯,让乔松真心没法淡薄。所以他下面原本慢慢软下来时,又一次向着燕北而致敬。“喂,你可以不要如此流氓吗?”“拜托,是你在勾引我。”“那有,我只是热。”“我也热。”两个人对话,各有自己态度。燕北每一句话,都是心中实话。而乔松每句话,则包含着诉求。“乔松,我有些尴尬了。”好吧!面对这样的乔松,燕北只能实话实说了。这和她预想的场景,还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