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像谢雨晨的身影,鹏飞没做停留,慢慢走了过去,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有些微茫。星空的下的天台,凉风呼呼而至。在天台的的护栏处,谢雨晨半个身上都靠在了上面,目光仰望着深邃的黑夜。在其身旁,此时放着五六个酒瓶,其中有两三个是空瓶子。自离开燕京之后,谢雨晨也就离开了他的大学生活,很多的事,他都埋在了心里,在他的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只是知道的不多,至少鹏飞暂时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的这种生活不包括打打杀杀,而是独坐在天台,一个人静坐、一个人买醉,用酒精麻痹大脑的生活。穿得单薄的谢雨晨,若不是酒精麻痹了他,他一定会感觉到冷!就这样,不知何时,当身后传来三道轻微的脚步声时,这才拉回他那飘茫在远方的思绪。“我不是说过没有大事不要在这个时候上来吵我的吗!”谢雨晨没有回头,语气中隐约间还有带有一丝的怒意。鹏飞没有说话,谢雨晨的这种语气,他从未听到过,也许,在别人看来,谢雨晨中隐藏的是怒意,但鹏飞和西门剑他们却是发现,那是杀气。谢雨晨有多大的能力,鹏飞是清楚的,分开两个月,就算他日夜苦练,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内有这样的气势,于是,鹏飞打定注意,出手试弹一下谢雨晨的功夫。护栏处的谢雨晨,感觉身后的人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朝自己走来,当发现有人袭向自己事,口吐一声“找死”,旋即,手章瞬间抬起,反方向的袭去。“蓬”当两掌相碰发出一道闷声后,鹏飞带着惊讶的目光倒退了两步,谢雨晨则是被狠狠的撞在护栏处。鹏飞是有意试弹谢雨晨的功夫,当然有着心理准备,手掌上的力道当然不是全力,但也不是弱;可是,鹏飞真的没想到谢雨晨的功夫竟然在两个月之后提升了这么多;可最让鹏飞震惊的是,谢雨晨竟然有内功,其内功,不弱。这突然的转变,让谢雨晨有些错愣!嘴角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惊讶来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功夫会这么高,难道不是堂口的兄弟。缓缓抬起惊疑的脸庞,在芒光的照射下,当看见三道熟悉的身影,目光定格在鹏飞英俊的脸庞上时,谢雨晨彻底的呆了!“老老大大。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呵呵,雨晨,想到两月不见,你的身手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真是高兴啊!”鹏飞强压制心中的惊讶,笑了起来!西门剑和白伟一听,相视一眼之后,杀气直扑谢雨晨,他们两人都是高手,刚才怎么可能看不出谢雨晨是怎么出手的呢,那有那潜伏的杀气和内功。闻言后的谢雨晨,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只是光线的原因,鹏飞看得不是太清楚罢了。“老大,我不知道是你,刚才我”支起身子,谢雨晨有些颤栗,左手还有发麻,眼芒余光悄悄瞄了西门剑和白伟一眼,他感觉到两道冰冷的杀气锁定自己,他更加的感觉不妙;欧洲刚传来的消息,白伟的泰阿之威一事,那可是震惊全世界的,现在白伟跟随血狼来到这里,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因为看出谢雨晨心心中的不安,鹏飞愣了一下,挥手让西门剑和白伟暂时退下。旋即,上前搂着谢雨晨的肩膀。笑道:“怎么?老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切磋有什么大不了的,雨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了。”“我”谢雨晨多少也算了解鹏飞,他当然不是认为自己的老大嘴上说的跟心里的想法一眼,要是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带给自己的,将会是杀身之祸。于是,沉吟着说:“对不起,老大!”“怎么说对不起了!我们不是兄弟吗!看你神情不怎么好,是不是遇到困难了。”与谢雨晨并肩而战,十几层的天台之上,虽然不能俯览完这座城市的夜景,但眼下的一幕幕,是很漂亮的。说罢,鹏飞弯腰拿起一个酒瓶,拧开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他看得出来,身旁的这个兄弟跟年前有些不一样,至于什么地方不一样,一下子又说不出来。“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一个人想静静!”鹏飞语气徒然一变,目光直射谢雨晨。“想静静?那用得着对自己的兄弟出手吗!刚才来人若不是我,你的那一掌,相信换作其他兄弟,估计不死也是重伤,雨晨,这可不像原来的你。”“我”谢雨晨埋下了脸庞。见状,特别是看见谢雨晨哀怨凄凉、愁苦悲伤的神情,鹏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变得缓和一些。说:“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又或许我能帮到你。”闻言,谢雨晨缓缓抬起悲怆的脸庞,用空洞失色的目光望着鹏飞。“老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因为我怕我有一天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辜负你的期望。”“雨泽,撇开你的狼军堂主不说,你还是我东方鹏飞的兄弟。”鹏飞叹了一声。说:“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会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而是在燕京大学念书,享受青春期最美好的时光。雨晨,你怪我吗?”“没有,我没有怪过你!有时候我们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是身不由己!可那也是要有原则,不是吗?”鹏飞猛喝一口酒,吐出一阵灼烧喉咙的热气之后,说:“玄武堂我已经交给了你,你虽是我的兄弟,但我不想看见你这样坠落,导致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你的私事我不会干涉,但是,别影响兄弟们,大战在即,若你想回燕京继续上学,我不会强求你留下来,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老大;我已经离开了燕京大学,再回去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放心,身在其位我一定会谋其职的。”“那就好!”鹏飞点点头。“雨晨,心里的事什么时候想说的话,告诉我,我会做那你的聆听者。好了,你静静吧!我先下去了。”说完,鹏飞笑着将手中的酒瓶塞在谢雨晨手中,转身离开。望着手中的空瓶,谢雨晨心里五味杂陈,他很明白鹏飞话中所隐含的用意,可是目光凝眸着鹏飞就要消失的背影,谢雨晨大声说:“老大。”待鹏飞停下脚步回眸,谢雨晨带着凄凉的语气说:“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叫‘鲍俎静怡’。”闻言,鹏飞剑眉一皱!鲍俎静怡?鲍俎这个姓氏在Z国是极为稀罕的,自己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见过,今天怎么听到了这个姓氏。隐约间,鹏飞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望着谢雨晨悲戚的神情和那痛苦的眼神,沉吟之后,慢慢走了回去。“爱情上的事我虽经历得不多,但至少比你看得开,说吧!”谢雨晨咬咬嘴唇,当眸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后,说:“她跟我是一个镇的,我们从小就认识,后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是前几年才爱上她的。一系列的事后,她答应做我的老婆,可在我抱着希望不顾一切奋斗的时候,她却电话告诉我,我们不适合。”“为什么说你们不适合?”“当时她没告诉我原因,一个月之后,她又电话告诉我,她的朋友说我看起来比她小,也就是身高的问题。”“这是以貌取人。”“是,就是以貌取人,但我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只是学校比我低了一个层次,可人家只在乎外表不在乎内在的,我能做什么?”触动了谢雨晨的心事,谢雨晨痛苦的坐了下来,边喝着闷酒边说:“算算时间,快半年了吧!好久都没去想那些隐藏的事!这办年来,好忙,忙得让自己差点就顾不过来!好累,几乎就要窒息!到如今,依旧在忙碌!或许,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尽快忘记那些伤心的事吧!然而,之前的忙碌是为学习、事业;如今的忙碌,只是想为心灵找一个不再胡思乱想的港湾!老大,你不明白的。”“为什么我不能明白?”谢雨晨淡淡的说:“因为老大你一出生嘴里就含着一把金钥匙,现在你又有绝对的权利,只要是你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哪一个女人敢对你说不,她的下场不会太多,所以你不明白我们这些穷人的悲哀。”“不,雨晨,你错了!虽然老大身在豪门,但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快乐。感情上的虽复杂,但我却是明白,强求来的东西永远都有一个缺陷,只有两情相悦才是幸福的。”“是,只有两情相悦才是幸福的!老大你说得没错,可我从一段感情到另一段感情,一边还在舔拭着伤口,另一边却已奋不顾身,每一次她都让我在等待中绝望,在绝望中逃离,我不想带走眷恋,也不想带走伤口!然而,结果早已注定,我和鲍俎静怡的这段恋情,像是‘七伤拳’,伤人伤己!伤得最深的,最终是我自己!”从谢雨晨的话中,鹏飞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不难发现,谢雨晨被伤得很深,那个叫‘鲍俎静怡’的女孩,深深的伤害了谢雨晨,让谢雨晨在等待中产生希望,在希望中失望,在失望中绝望,最后一句“我们不适合”便照这样分析的话,就是这件事影响了谢雨晨!让他变得这样的。如果谢雨晨的话属实,那么鲍俎静怡这个女孩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既然爱,为什么要去在乎你朋友的谈论,是你的朋友陪你走完一辈子还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