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就是……养许多蛊虫,用蛊虫来害人,或者逼迫对方就范,因为蛊虫隐于体内很难根除,所以……中了蛊的人,只能对他们唯命是从。”说到这里,广胖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下这个情形,只怕是范家干的……”一说到范家,广胖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看着澹台子鱼,“您老人家给我说说,要是我投降了范家,是不是就能给我解了这蛊虫。”澹台子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广胖子,“如果只是广家和范家,你要是愿意投降,范家肯定是笑纳了,怎么说,你也是经商的奇才。”广胖子咧着嘴笑了。不过澹台子鱼接着说道:“不过,蛊虫这玩意,应该非常非常贵,非常非常罕见吧,不然这天下还不乱了套,人人自危,害怕被下了蛊。”“所以,你觉得,范家能有这种东西,能请的起下蛊虫的奇人异士?”看着广胖子脸色的喜色消退,澹台子鱼又给他加了把劲儿,“这次商战,表面上看,是你们广家和范家的商战,实际上,是某位来历神秘神通广大的公子,在进行红尘试练。”“试练这种东西你玩过没有?”澹台子鱼问道。广胖子连连摇头。澹台子鱼耐心的给他解释,“就好比我们日常的修炼一样,经常需要一个对手,通过和对手的艰苦缠斗,来增加对某种武学或者功法的感悟,这种实战得来的东西,非常珍贵。”广胖子头摇的更厉害了,表示听不懂!澹台子鱼只能给他解释的更明白一些:“说白了,对方这次红尘试练,不管用的什么方式,要达到一个什么效果,需要的,都是彻底的击败对手,从击败对手的过程和结果中收获某些心境上的益处。”“所以,你要是顽强反抗,对方说不准在这种红尘磨练中收益较多,万一看你天赋异禀,对他修炼也颇有帮助,说不定英雄惜英雄,试练结束就轻轻放过你。”“但投降的话……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一个主动投降的对手,对修炼,是没有半点好处的!”听完澹台子鱼的解释,广胖子面如死灰。这尼玛,连个投降机会都不给了?“不过也不是绝对没有机会,”澹台子鱼绝了广胖子投降之心后,又给他一颗甜枣,坚定他继续革命事业的决心,“回头我去求求大师兄,虽然我的能力不足,但大师兄应该有办法。”从广记灵械店出来,澹台子鱼的脸色就彻底阴暗了下来,那位公子的红尘试练,越来越离谱了,澹台子鱼想不通,为何要用如此方式,来磨练心境?以权势压人,以武力压人,以阴谋诡计害人,能有什么磨练效果?虽然想不通,但澹台子鱼的当务之急,是帮广胖子搞清楚他中的蛊虫,他的寿命只有五天左右,耽搁不得。先找大师兄,结果大师兄的宅邸阵法开启,一看就是在闭关,澹台子鱼只能给大师兄留了个便条,然后去了经楼。结果,在大师兄处无功而返,在经楼却有了收获。澹台子鱼的权限,是可以阅读所有二级中阶修为以下的书籍,但混沌原力属性特殊,她只要勉强抵挡书籍上的禁制,三级顶阶的书,也是可以阅读的,只是要消耗许多功力。启动沧泽之眼,快速翻阅藏书,这次澹台子鱼只关注蛊虫和蛊术相关的书籍。前面扫荡了许多书,都没有什么收获,但在经楼深处,澹台子鱼无意中看到一本《南荒异事》,虽然看名字和蛊术无关,但南荒二字也让她心中一动,抽出来阅读。果然,这本书的前半部分虽然都是记述南方泽州等地的风土人情,后半截却记载了不少当地听闻的异事,而这些奇闻异事,有不少都和蛊术有关。其中更是记载了一个大荒土著,因为得罪了一个大巫,整个部落上千人,数日之内,都被吸干了精血。书写此书的这位前辈,因为顶着洛阳书院的名头,这位大巫甚至准许他去现场观摩遍地尸骸的惨状,希望他记录下这一情形,让北边的人,也知道得罪大巫的下场。对大巫这个奇葩理由,澹台子鱼只能摇头,对他和土著之间的过节,澹台子鱼不清楚详情,不方便评价,但这位前辈却遵从那位大巫的想法,把这种蛊虫种入人体之后的种种异状都描述出来,以便后来的中招者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这种症状,和广胖子的,一模一样!这种蛊虫,在泽州和大荒南部,威名赫赫!噬血阴阳蛊!这种蛊虫一入人体,除了施术者,其他人几乎毫无办法。这种噬血阴阳蛊是阴阳两只蛊虫同时种入人体,阳蛊催发气血,让人精神亢奋,对中蛊的事毫无所觉,同时加速气血消耗,阴蛊吞噬气血和骨髓,最终让对方血竭而亡。对付这两只蛊虫的任何一只,另一只都会有所警觉,立即潜伏起来。若阳蛊被消灭,那么过不了几日,潜伏下来的阴蛊身上,就会诞生新的阳蛊,反之亦然。总之,要同时消灭两条蛊虫才行。而这两种蛊虫异常邪门,入体一日,就扎根人体之中,极难拔除,更何况是两条同时进行。这本藏书的后面,并没有记载相应的杀蛊之法,想来那位大巫也不可能提供这等信息。不过著书的这位前辈,倒是在后面记载了几种南荒比较出名的除蛊手法。比如将蛊虫吸引到手臂,再将整条手臂卸下;再比如用一人偶替身,和本尊血脉相连,勾引蛊虫游走到人偶替身后,再斩断联系,再灭杀人偶。总之,都是十分邪门而惨烈的方式。澹台子鱼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劝说广胖子剁掉一条胳膊,怎么说,也算是为他的好色付出代价。不过再一想阴阳蛊的游走方式,显然已经考虑了这条,两种蛊虫基本都分别在两处游走,而且不入四肢,只在胸腹之间游走,这就无法用简单粗暴的引诱剁手法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