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长老面带狰狞之色的说道:“哼,这个老东西,都快要死了,还是不肯将这血蒙故地的秘密,透漏给我们!他要真带着那秘密坐化,我绝对会让血蒙部族就此断绝!”此时,吊脚楼拐角处,忽然跑出一个女人来,正是阿玉。阿玉满脸焦急之色,转过拐角之后,恰好看到阿金长老面色狰狞的一幕,心中一慌,足下忍不住顿了一下,差点摔倒,此时,一双枯瘦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扶住。阿玉连忙道谢,一抬头,却看到阿金长老面带慈祥的微笑,问道:“阿玉,怎么这么匆忙?”阿玉心中一颤,感觉到扶着自己的那双枯瘦手掌,也猛然间变的有些阴冷了,身躯微微抖了抖,说道:“长老,我是……我是来找小果的。”一旁的阿豺闻言,冷笑道:“你找小果做什么?他已经被阿蝶带去寨子之外了!”阿玉闻言,心中一慌,急忙说道:“小果……小果还这么小,他……他还帮我养了蛊虫,怎么能让他去呢?”阿豺却冷笑道:“怎么?部族现在这种情况,人人都要出去,我们不怕死,难道他就可以怕死么?”阿玉闻言,心中莫名焦急,却只能剁了剁脚。阿金长老却慈眉善目的说道:“阿玉,阿蝶实力不弱,身边还跟着一个外族修士,再加上其他人的护佑,小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而后,他话语一转,看着阿玉说道:“对了,阿玉,你在阿蝶身边侍应,阿蝶最近可以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么?”阿玉闻言,立刻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上了二楼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阿金长老闻言,愣了一下,又笑着问道:“她也没有问你寨子内的情况?”阿玉摇了摇头,说道:“只问了一下我养蛊的事,然后就再没有和我说话。”阿金长老慈祥的笑了笑,而后便让阿玉离去,还嘱咐她走路小心一些,毕竟她刚刚摘除了蛊虫,身体正十分的虚弱。看着阿玉千恩万谢的走了,阿金长老转过身来,看向阿豺,脸色却变的有些难看,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啊,阿蝶昔日留在这里的族人,也就只有阿玉和小果了。她既然带走了小果,怎么又对阿玉不闻不问?”阿豺却笑道:“阿金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看,十有八九,是阿蝶离开这些年,早就忘记了阿玉,那小果,我看也是随便挑的。”若是澹台子鱼在此,肯定要称赞一声猜的真准,她确实不认识阿玉,小果更是随便抓个最瘦弱的,打阿豺的脸而已。阿金长老闻言,脸色却一沉,说道:“这个女人当初就敢舍弃族群,孤身在南蛮闯荡,还能活着回来,怎么可以如此小视!”阿豺却耸了耸肩,说道:“阿金,我看啊,你就是太过小心了。”阿金却阴着脸说道:“小心总无大错!”而后,他又转身,看向大巫做在的那栋石屋,自言自语道:“这个老家伙,到底吧血蒙部族的秘密,藏在哪里?这里可只有近百他的族人了。”石屋之中,大巫依旧禁闭双眼,纹丝不动。……澹台子鱼此时,已经抵达了距离寨子数里地之外,此时她才感觉到,这个法阵的不同寻常。这个法阵共有三层,第一层只是覆盖了那个上古和寨子,并不是很大。但第二重法阵就扩展到了数里之外,而且澹台子鱼现在准备布设的这个节点,就十分的诡异,赫然位于一处山峦之下的泉眼之中。以澹台子鱼的地脉知识,都能感觉到,这处泉眼的不同,这泉眼似乎同时勾连了地脉和水脉,让她有些不该敢下手。而且,这只是第二重法阵,那第三重法阵的布设,岂不是要拓展到上百里之外了?覆盖如此大面积的法阵,虽然只是布置一些节点,并不需要彻底启动,但澹台子鱼依旧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和危险。不过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想到这里,澹台子鱼还是耐着性子,认真的观察了一番这个隐藏在石洞中的泉眼,而后按照大巫所给的那卷兽皮所记载的阵法,在这处泉眼周围,小心的规划了阵法,而后,才让那些赤果上身的血蒙武士,按照她所说,在泉眼周围,发掘出一条条半尺深的沟壑来。而一旦挖掘开始,澹台子鱼就发现凡是被她标注出来的地方,似乎都十分的坚硬,这些壮硕的血蒙武士一个个消耗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在平地和石壁上,刻画出澹台子鱼所需要的雕刻的花纹和沟壑。那瘦弱的少年原本跟着那些壮汉一同发掘,但他的体力太过弱小,只是对着一条花纹挖掘了片刻,就耗光了体力,不得不坐在地上喘息。澹台子鱼在一旁冷眼旁观了片刻,看到这瘦弱少年又一次起身雕刻,却被身边另一位壮硕的血蒙武士不耐烦的推开,接着雕刻其这少年所负责雕刻的花纹。澹台子鱼注意到,这些血蒙武士用自身所携带的血色长矛,雕刻这墙壁似乎就快一些,但速度依旧极为缓慢。按照这个速度,这些人这一天下来,也不见得能雕刻完这些花纹,而且布阵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如此一来,只是第二重法阵的一个节点,只怕就要耗费她两三天的时间,如此多的节点,不知要布置多久。澹台子鱼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抬头看了看这些人,让这些血蒙武士都停手,而后,自己上前,观察起这些花纹来。不应该如此复杂才对,澹台子鱼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她看着这些人雕刻之后的花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半刻,却又看不出来。一旁那瘦弱少年,看澹台子鱼沉默的样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澹台子鱼回头看了看他,心中忽动,说道:“你看出什么了?”瘦弱少年张了张口,刚想说,旁边的血蒙武士就不耐烦的说道:“小果!你懂得什么!不要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