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和程埙二人不约而同的的长出一口气来,老丈人(老爹)这战斗力,简直是超凡绝俗,莫不是已经修至传闻中的大成之境了?果然是吧。
看看,这还是带着伤呢,都能喷人喷这么久不待重样的,这战斗力堪称**炸天了,也是真没谁了。别人不知道,反正苏默这会儿绝对给跪了。
“克勤,小儿辈只是顽劣了些,大面上还是好的嘛。些许小过,慢慢教就是,何必动怒?你这身子还未大好,当须静养才是,还要克制些啊。”
天杀的,那看热闹的老头总算是开口了……诶?等等!特么的你这是在劝架吗?什么叫小儿辈顽劣了些?又什么些许小过慢慢教就是,卧槽,这老东西根本是在落井下石哇。
苏默反应过来,不由的怒目而视。程二少爷双眼放光,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而过,满是期待的等着第二场热闹上演……
“唉,家门不幸……”程敏政艰难的喘息了几下,有些尴尬的摆摆手说道。话说一半,似乎忽然省起什么来,那话头便又咽了回去,转头看向一旁的程二少爷。
“逆子!你还在这里作甚?岂不闻兄友弟恭,不闻其过吗?滚下去,将《论语》抄三十遍来!”老程满面怒其不争,低声咆哮道。
程二少爷脸色苍白,眼也不放光了,如丧考妣,哆嗦的跟个鹌鹑似的,唯唯诺诺的应着,抱头鼠窜而去。
苏默看的大爽,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该!再让你看小太爷笑话,再让你不仗义,这下好了吧,引火烧身了吧,嘎嘎……呃!
一抬头,正迎上老丈人欲要喷火的眸子,登时激灵灵打个冷颤,满脸的欢色,瞬间不翼而飞。
程敏政气的眼珠子发蓝,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些不争气的。大没个大样,小没个小样的,今个儿算是彻底没脸了。
“哈哈哈哈——”旁边老头儿忽然纵声长笑起来,伸手拍拍程敏政胳膊,欢声道:“克勤老弟,儿辈纯稚之心不失,朴实自然,此喜闻乐见之事,大善!大善啊!哈哈哈哈。”说着,又是一串的大笑。
程敏政脸现尴尬之色,略略扭捏片刻,也是不由的苦笑起来,摇着头无奈的叹口气。
苏默就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特喵的究竟几个意思?把自个儿冷落了那么久,冷不丁又给喊回来,然后忽然蹦出这么个老家伙来,笑的跟沙皮似的,当小太爷是唱戏的角儿,专门来给你们娱乐的不成?
mmp的,怒了!完全不能忍啊。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尊严和面子,媳妇儿不……不能不要,可气还是要争一争的!嗯,总要挣扎一下的……
于是,歪头乜着那老头儿…….小太爷不说话,瞪死你,就问你怕不怕?
别的招儿不能使啊,那老头儿明显是老丈人的狐朋狗友,且不说打不得,就算打的,万一一个不好,人家往地上一躺,那岂不是给讹上了?
话说苏小太爷后世见识的多了,被碰瓷儿这种错误,那是绝不肯犯得。
对面那老头儿瞅着他的模样,却不怒反喜,笑的更是欢畅了,哪里知道自己已然被人给划归碰瓷儿的无赖了。
“混账!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怎敢对大宗师如此无礼!还不…….”程敏政好容易回过气儿来,结果一抬头正瞅见某人的惫赖模样,顿时大怒,不由的拍案怒叱。
“诶,克勤老弟勿须如此。”老头儿却毫不着恼,伸手拦住程敏政,回头笑眯眯的看向苏默,笑道:“讷言小友,咱们又见面了,怎的却似不识了?”
啊?呃!咦?那什么……
苏默在听闻老丈人怒叱之际,脑子里就猛然有什么闪过一般,正努力抓住之时,忽然听到老头儿这话,顿时记忆中曾经的一幕凸显出来,当即恍然而悟。
大宗师!又见面了!……是了是了,是他!当今大宗师,官拜文渊阁大学士、提督学政事,王懋!曾经在武清之时,那天自己和何二小姐干架后,躲到外面,与其不期而遇来着。记得当时,还有那位可敬的老人徐溥一起,只不过当时大半都是和徐溥对答,这位大宗师却不曾有过深谈。却未想过,今日竟在此再次相见。
而也正是这位大宗师,听闻在朝堂上力挺自己,不惜与众多朝臣对喷,举荐自己担任训导一职。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老头儿特么……特么是王泌他爹啊,他爹啊,他爹啊…….
这一刻,苏默彻底傻眼了。傻傻的望着王懋,脑子里回响不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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