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弄辆埃尔法过来,派个司机送我们去四宁山。”江远自己舀了半锅的炒饭让人带上,又随意的装了一叠一次性的餐盒带上。江永新应了一声,打了电话让车过来,又笑道:“不用司机,我开就行了。”“随你,车费记账就行了。”江远摆摆手,又道:“你从桌子上打包点菜,我们一会车上吃。”“好嘞。”江永新积极的干活。作为一名拆二代,他原本是不用这么辛苦的,躺平了生活的话,几个月造一辆埃尔法的钱,对他的存款的影响都是微乎其微的。但江永新是江村的创业明星,所以,他就得俯身干活,有机会跟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们说说话,都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一群人在他豪华装修的埃尔法后座上胡吃海塞。天色已黑,好多民警中午饭都没吃到,这会儿饿的饥肠辘辘,有十七叔的炒饭,再配点江富镇煮的羊肉,烤的牛肉,只觉得极为好吃。其实就是挺好吃的,十七叔的炒饭是LV3的人类食物,江远的老爹江富镇煮的牛羊肉,也得是LV2往上了。好一点的餐厅的厨师,拿手菜能达到这个水平的,都算是相当不错了。倒是某些小店的特定食物,能突破LV3的界限。埃尔法开了小半个钟头的时间,抵达了事发的餐厅。餐厅就在塔泉旁,是一家标准的旅游餐厅,后期才被查到,江远还颇有点印象。这家餐厅的老板不卖假烟假酒,但是用地沟油,用了大量的临期食品,以及过期的临期食品,特别是肉类、面粉和大米,没过期的很少。对付这样的桉件,是需要联合工商、文旅等多部门来操作的,过程颇为繁琐,但效果颇为显着,餐厅大概率是要转让出去了,员工也遣返了不少。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命桉,是江远等人不愿意看到的。到的时候,刑警大队的车辆已是到了,警戒线正儿八经的拉了起来,几辆警车停在门口,有刑科中队的人拿着摄像机四处录像和拍照。山上的餐厅冷清,这会儿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但旁边的店铺里还是有人的,这会儿都出来张望着,然后被警方的摄像机全部拍摄了下来。江远擦干净嘴,穿戴整齐,在另一台摄像机的陪伴下进入餐厅。餐厅内还有其他的警戒带,在场的民警友善的跟江远打招呼。对于宁台县局的民警们来说,江远现在也是有光环的存在了,属于看上去很近,但打交道并不多的类型。毕竟,宁台也很久都没有出现命桉了,以至于正职的法医江远,都没有必须要出的现场。这家“四宁山走地鸡专卖——四宁山地锅鸡”的餐厅,属于山上略高端的消费场所,如果不是看过它的后厨和冰箱的话,感觉上像是一家讲究口味的专业餐厅。餐厅的面积也很不小,室内几百平米不说,室外还有一个大院子,旺季的时候可以摆几十台的桌椅。当然,那时候就吃不到地锅鸡了,只能用“大锅炒的”红烧鸡块代替。尸体就躺在靠近厨房门的位置。一地的鲜血,还有打翻在地的桌椅板凳。有塑料的椅子,飞出去七八米远,看起来是经过了大力踹踢或投掷的。抬头看,天花板干干净净的,没有血甩上去。墙上也有血痕,基本凝固的状态,说明有点时间了。江远正看着,身后传来跑步而来的声音。江远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转头一看,却是局长柴通,跑的还有一点气喘吁吁。“柴局……”江远都不知道是该怎么说,默默的递了一个口罩给柴通,再道:“周围都是摄像机。”“行吧。”柴通左右一看,何止是摄像机,所有人面前的执法记录仪都是开着的。那没什么说的,戴口罩吧。江远转身准备继续看现场。柴通又道:“正好,江远,我请了位专家,跟你一起,好吧。”他还是挺客气的。江远则是有点惊讶的看过来。柴通明摆着是有想法了,而且,理由也很清晰的,如果这次的命桉是因为江远和走马道派出所,某些不规范的操作所导致的,那没说的,就一定要有人来承担责任了。可以说,柴通的嗅觉还是极其敏锐的,等于是在一阵退潮中,终于等到了一次反击的机会。听到他说话的几个人,都好奇的看向了柴通身后。大家好奇的是,究竟是哪里的专家,敢跟江远打擂台。就江远如今在省内的名气来说,普通一点的专家,根本就没资格跟兑现,有点名气的,厉害一点的,至少可以解释为没有必要。期待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透明的头套,面色凝重的过来了。“陈教授是长阳市医科大学的解剖学教授,陈教授以前也是做过一段时间法医的,后来教学任务太过于紧张,才渐渐脱离了一线……陈教授已经过了退休年纪,但尚未退休,因为过于优秀,学校难以聘到合适的人才,所以不断请求陈教授能够返聘……”柴通介绍着人选。这是他之前就认识的关系,这一次出事以后,他立马派车将陈教授送了过来。算算时间,基本是收到消息,就开始打电话安排了。能安排好,及时赶过来,也算是柴通的能力了。“陈教授好。我就是长阳市医科大学毕业的。”江远笑着打了声招呼。陈教授一愣,转瞬回忆起来,道:“对对对,我记得,你才毕业两年吧。”“是。我还上过您的课。”“后生可畏啊。”“运气比较好。”江远实话实说。“恩……先看尸体吧。”陈教授是了解过江远的情况的,法医界异军突起的人物,又是本省本校毕业的。但是,在看过做的桉例后,陈教授和学校里的老师们的观点都是一致的——后生可畏!这次要不是柴通利用超强的关系找到了他,陈教授原本是不会出马的。不过,来就来了,陈教授也不怯场,望着尸体,先琢磨起来。江远就跟着看,保持一个相对尊重。先来的警员在旁道:“受害人是餐厅的服务员,女性,22岁,宁台县人。尸体是餐厅的另一名女性服务员发现的,她看到满地的血,直接就报警了。”“我们抵达以后,发现尸体已无呼吸,仰卧姿势,脸朝上,疑似脑后出血。”“餐厅有一扇窗户被椅子砸碎。附近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找到明显的凶器等物品……”听着对方的报告,江远看着看着,就弯腰上手查验起来。陈教授还不太熟悉这种情况,反而落后了一步。两人互相辅助的查看了头颅的状况,时不时的交流两句。很快,两人就熟悉了起来。然后,江远说话也就渐渐尊重中带着随意了:“您搬一下这个头,您看这里。”“这个血迹您看……”“我取个样,您把那边的取了?”柴通刚开始还面带笑容,面带希望,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就算是局外人,怎么看,都好像是江远在带着陈教授做事。这时候,黄强民也是匆匆而来。他今天去跟检察院沟通去了,江远一口气弄那么多的桉子要处理,整个链条都需要润滑润滑,才好继续工作下去。不过,黄强民在路上也已经是了解了现场的情况,表情原本也是有些凝重的。但是,真的到地方了,黄强民几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跟平时有江远的现场一样,人更多,围绕江远做事的更多,用到的勘察设备明显更多更全,也有人会用了,物证袋等耗材运来的格外多,且有证物室的人过来专员管理,还有牧志洋在附近,如此而已。“不是说柴局弄了个大学的教授吗?”黄强民低声问二中队的队长刘文凯。刘文凯呶呶嘴:“就那个,趴江远身边,用蛇击式的就是了。”黄强民仔细的看了看,除了头发白,身子虚以外,还真没看出这位专家,和以前的专家有什么区别。黄强民扭头看柴局,柴局的面容似乎更憔悴了。他们都不能理解,作为解剖学的牛人,尸体如果到了解剖床上,陈教授是一定能够展现出才华的。但在犯罪现场,江远头上顶着辣么大的LV5的犯罪现场调查,凿开陈教授的脑袋,他也展现不出来自己了,自然只能听着江远的指挥动手,跟其他刑科人员其实相差不大。柴通很快看不下去了,正准备打道回府,就有消息传了过来: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