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雨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帝煜城给带偏了,让他掌握着话语的主导权,与她的原意违背开来。
她瞪了一眼帝煜城,一脸正色,“第一次和江瑶瑶出去谈合同,是不是你救的我?”
因为王岸的那番话,她不得不怀疑,几次下来都是徐古恰好的将自己救走,所以,她必须找帝煜城问个清楚。
帝煜城目露讶色,忽地勾唇冷笑,“难不成,徐古仍然告诉你,是他救得你?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唐时雨紧紧抿着唇,眼珠子转动着,显然是在沉思着。
她想起那次被江瑶瑶困在办公室,故意打了帝煜城的电话,他也大老远的跑过来,送自己回家;她故意在酒吧里喝醉,不也正是为了试探帝煜城么?
种种联系起来,帝煜城至少对“唐时雨”,没那么差,甚至三番两次地救了她。
唐时雨刚要开口,嗓子一阵难耐地痛着,她急于寻求答案,顾不得自己的嗓子,倒了满满一大杯水喝了下去后,嗓子似乎才舒服了许多。
“那天的事,真的不是你和江瑶瑶一起做的?”唐时雨说完,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听到江瑶瑶的名字,帝煜城的眸子冷了下来,“我说过,我不会拿我公司的员工,去换取利益。这也是一个男人,最不屑于做的。”
唐时雨撇了撇嘴,并不赞同帝煜城的这番话,当初他可是为了同江瑶瑶双宿双飞,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了筹码。
帝煜城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一样,虽然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待小哑巴的那一个,却把种种坏事都做绝了。
窗外的雨似乎下大了,唰唰唰地打在树叶上,唯一仅剩的几片叶子,在风雨中飘零。
两个人的对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帝煜城见唐时雨久久不说话,便沉声开口道。
面前这个女人,有些小聪明,但是不够绝对聪明。他不知道徐古对她做了什么,才能让她一直被徐古牵着鼻子走。
唐时雨存了个心思,她看向帝煜城,落落大方,坦坦荡荡,“我是认识你说的宫若澜。可是她已经死了。”
“死了?”帝煜城脊背一僵,声音不自觉的透着颤抖与不相信,“不可能,这次的事若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搅的天翻地覆?”
而且,那盒子里面的纸条,分明就是她的笔迹。
“你忘了,还有我?”唐时雨嘲讽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帝先生,你是把她想的有多么厉害?在精神病院,每天都要受那些护士的折磨;你又派人开车把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给撞倒,企图让她在车祸中死去;临危关头,你说保小……”
唐时雨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些过往,像是电影回放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着,她的声音干硬着,眼睛也涩涩的,她却要尽量按下心底的酸涩。
转而,她声音一冷,目光凌厉地看着帝煜城,“帝先生,她是个人,不是神,经历了那么多,你觉得她还能活的下来?她多活的那几天,不过是在与死神做斗争罢了!”
说完,唐时雨的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唇瓣也在打着颤,她终于说出来了,当着帝煜城的面,说出来了。
唐时雨的瞳仁里像是着了火,冒着疯狂的、仇恨的光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