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没醒过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唐时雨看着他,问道。
季寒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手术成功。前两天有事,没有及时来看你。”
“说起来,这次手术,还多亏了你。”唐时雨笑了笑。
她看着季寒,她这几天都在思考着,她一直受制于顾旭,他也是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也就意味着,以后的所有事情,她的弱点,都被他拿捏在手中。
而季寒完全不参与这被搅得一片混乱的浑水里,加上他和宫家的关系,或许,她可以从他这儿得到一些帮助。
帝煜城处理事情也要好一会儿时间,这会儿的时间,够了。
“季寒,你右手手腕上的牙齿印还在吗?”她认真地看着他,以一副老友的口吻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谁?”季寒却一脸严肃警惕着,话语冷淡下来。
他手腕上的牙齿印还是他和宫若澜小时候抢东西,宫若澜抢不过他就咬了他一口,当时就咬出血来,直到现在,手腕上都还有淡淡的牙印,不仔细看是看不了的。
唐时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一时间,神情落寞着,“我不知道你要出国,更不知道,那天过后,我们很久都不能见面。我不是故意说话来伤你的。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终于说出了口,唐时雨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反而更加落寞,当初的她到底有多蠢,竟没有相信季寒说的话。
季寒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严肃,并没有因为唐时雨的话而有一丝松懈,“你究竟是谁?”
“你知道的,我对言承……慕言承从来都是妹妹喜欢哥哥那种喜欢,我又怎么会同他结婚呢?”唐时雨眼神坚定地看着季寒。
季寒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季寒,虽然偶尔嘴还是那么欠,可是经历的多了,也不是唐时雨三言两语就能骗的了他的,他勾了勾嘴角,眼神冷冽如冰,话语冰冷,“你别告诉我,你是宫若澜?”
宫若澜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如今和她的言承哥哥琴瑟和鸣呢!
他也懒得去理会这些。
“我就是宫若澜!如今宫家那个宫若澜,是慕言承让人整容成我的样子,是假的!”唐时雨定定地看着他,看他仍然是一副警惕不相信的神色,简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这其中,忽略了曾经失忆和帝煜城结婚的那一段。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的包里有一块白色的玉,你也知道,那是我从小到大都带在身边的。”话末,唐时雨补充道。
听了唐时雨“自证”的一长串话语,季寒现在脸上的神情,完全复杂着,深意地看着唐时雨,明显有些不敢相信。
他听从了她的话,从放在一旁的包里摸索着,不过却摸到了两块玉,一块白色是他以前经常见过的,一块绿色的玉,品质好,这块,他从未见过。
他不禁看了唐时雨一眼,这白色的玉,确实是宫若澜随身携带的。
可是,她说的那些事情,听起来太过于扑朔迷离,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简直是让人无法相信,可偏偏联系起那些细节来,都是有理有据的。
“你若是还不信我,你可以问我一些以前的事。”唐时雨继续道,说了那么多,嗓子有点干涩疼痛,同时整个人也觉得有些劳累。
季寒认真地端详了唐时雨好一会儿,太久没有见过宫若澜了,那张脸虽是想的起来,但是也只是大概。他只记得那个臭丫头整天跟着他到处找事做,两个人不生出点事来像是浑身不舒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