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退了吗?急忙着要起来,这是要去哪儿?”季寒脸上有些不悦,急忙走到床边,陶姨见他来了,这才有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收拾。
“刚刚探了一下唐小姐的额头,烧还没有退呢!现在人是醒过来了!”
唐时雨看着季寒穿戴整齐,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她心中想象的那样子,可是她仍然不放心,伸出手去拉季寒的手,眼里有小鹿般害怕的神色,“季寒,我做噩梦了,我怕!”
季寒心里一软,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唐时雨的手,昨晚上她一定被吓坏了。
“我在呢!别怕!”
唐时雨拉着季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紧紧贴着,鼻子却有意地嗅着他手上的味道,和平时一样,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好闻的香味儿,并没有闻到其他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季寒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反而顺势碰了碰她的额头,眉头紧锁,烧了那么久,一点儿都没有退的迹象。
“季寒,你去哪儿了?”唐时雨声音沙哑,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阵心慌,这心慌似乎是想要将她给吞噬一样,让她不得安宁。
“傻瓜,我有事出去了一趟。这不很快就回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饿没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季寒一股脑儿地问着,只想让唐时雨赶紧好起来。
唐时雨摇了摇头,头重的要命,脑袋里好像有小人在不停地转圈圈,“我不饿,我难受。”
“难受就好好休息,再睡一觉就好了。”季寒安慰她。
唐时雨想了想,季寒做事一向沉熟稳重,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毛头小子才会做得出来的事,心里也就安心了许多,很快,她又睡了过去。
只是,似乎睡梦中不是很安详,眉头上拢上一层忧愁。
季寒和陶姨的说话声都小了很多。
“再叫医生来看看,让他用最贵的药!”
正常人哪能经得住这么烧的,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烧坏!
“哎,好。”陶姨应着。
季寒从唐时雨的房间出来,袁颖正走过来,“时雨她好些了吗?”
“她又睡下了,等她醒了再去看她吧。”季寒叮嘱道。
袁颖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唐时雨房间门口,她以为唐时雨是自己发烧的。
直到半夜里,唐时雨才退了烧,大脑也清明了起来,肚子也饿得难受。
她从床上起来,整个人真的舒服了许多,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和发烧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一个人静悄悄地来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面时这才开始慢慢思考帝煜城这个人。
“时雨!”一声急切又害怕的声音,唐时雨回头,季寒就站在楼梯蜿蜒处,脸上是焦急担忧的神色。
他习惯性地半夜去看唐时雨有没有退烧,结果床上没有人。他以为……
唐时雨吐了吐舌头,笑了笑,似浅荷初绽般艳丽,“我饿了。”
她又何尝不知季寒心中所想。
季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下了楼梯,往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