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唐时雨声音冷淡,可是却参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傅玮铭此时见唐时雨已经对他松懈了许多,眼风一动,手夺过唐时雨的刀来。
“时雨,小心!”帝煜城神色一敛,微微眯了眯眸子,眼睛中散发出微笑的光芒。
这时,傅玮铭一只手横在唐时雨的胸前,另一只手拿着刀子抵在她的喉咙。
他像是破罐子破摔,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傅玮铭,我劝你最好放了她!”帝煜城全身上下被寒意裹挟着,看向傅玮铭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
傅玮铭嘲讽地笑了笑,“你们不是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吗?总得拉一个人来垫背吧!”
“唐时雨,如果你现在按照我说的来做还来得及!”他低声在唐时雨的耳边说道,神情阴翳,像发了疯的野狗。
“你想做什么?”唐时雨明亮的眸子里平静的犹如不起涟漪的湖水,她的眼睛看到的,是帝煜城满眼的担忧。
现在,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实在是复杂。
过去统统发生的一切,他不过是为了“她”而折磨她。
她并不想自己就是帝煜城心心念念放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白月光,她觉得这样很可笑。
“你对他不是那么重要么?你让他答应,会救屿天集团!”傅玮铭眼神警惕,带着几分狠辣。
很好,他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
“傅玮铭,屿天集团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吧?”唐时雨的头脑越来越冷静、理智,开始思考着如何拖延时间,如何放松傅玮铭的警惕。
“那帮老家伙带走了公司大部分的人脉,就算是这次挺过去了也无法回到以前的辉煌!我不是不行,是他们不信任我!”一提到这儿,傅玮铭就一阵咬牙切齿!
他恨不得那帮老家伙们统统都去死!他们都是上官言的党羽,上官言虽死了,可是他的影响力还在!
到头来,他还是输给了一个死人!
“傅玮铭,你松开她!”帝煜城深邃漆黑的眼眸越来越冷,声音透出蚀骨寒意,比狂吼几句更叫人胆颤。
傅玮铭面对这样的帝煜城,心里有几分发怵,可是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们别逼我!帝煜城,你以为唐时雨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都能为了我隐藏上官言死亡的真相,难道不往深层次去想?唐时雨去过我家多少次,你不知道?”
说着,傅玮铭在唐时雨的耳边吹了吹,又像是在回忆,脸上露出些陶醉的神情,此时犹如一个吸毒的人,“她在床上,可真令人销魂!”
可是他的手却更用力了几分,短刀紧紧抵住唐时雨的脖子?
“蠢货!”
唐时雨在心里骂道。
帝煜城神色一凛,带着蚀骨的光芒,他看向唐时雨,眼神在问着她,可是她并没有半分解释。
难道他们……
他的心上,像是被凿了一个巨大的洞,汩汩流着血!他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唐时雨,给了傅玮铭钻空子的机会!
“帝煜城,反正也是你玩过的女人,我也不喜欢二手的,你若是诚心救她,我包里有一份合同,你把它给签了,今天的事,就当做从没有发生!”
“否则,我不介意拉一个垫背的一起死!”